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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过近,食人鱼的牙齿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散发着惨白的荧光。
刘丧苦着脸,觉得就凭他这瘦弱的身材,估计还不够食人鱼塞牙缝的,刘丧脑袋一转,可怜兮兮的看着齐苏,“小族长你要保护好我。”
齐苏嘴角微微地抽搐,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目光,他实在不忍目睹刘丧此刻的形象。
“小心。”阿宁惊呼声冷不丁的传开,齐苏感受到了耳畔的异动,不慌不忙的提起了竹竿,听风辩位,反手就一杆子,几乎是在瞬间打掉了那条偷袭他的食人鱼。
水里的食人鱼实在太多了,有许多忍受不住鲜血的诱惑,竟然跃出了水面,开始进攻起船上的人,吴斜的身手比较差,有些疲于应付。
齐苏瞥了吴斜一眼,见他挂着彩,尤其是胳膊,有一个豁大的口子,鲜血流淌,牙齿印还十分的清晰。
吴斜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混乱中,有条食人鱼从背后跳了起来,直接咬住了他胳膊。
“我还好。”瞥到齐苏的视线,吴斜强打起精神,勉强的冲他笑笑。
吴斜没有嘴硬的说不疼,食人鱼牙齿锋利的要命,猎物如果被咬中,最轻都要撕下一块皮肉,所以吴斜的伤口才会那么的吓人。
几人全力合作,没多久,竹筏渐渐驶离了隧道,沿河两岸的风景无限美好,可惜的是,身后食人鱼紧咬不放,队伍目前还没脱困,暂时没人欣赏景色的念头。
张海客将竹筏上的装备一股脑的扔到了岸上,这样做可以减轻竹筏的压力。
“小族长我先过去了。”眼看着岸边距离竹筏有三四米的长度,张海客从容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选择了纵身一跳。
齐苏还没来得及担心,就见张海客身姿轻盈的跳到了河对岸,“快过来小族长。”
三四米的宽度同样难不倒齐苏,揉了揉太阳穴,双手同时抓起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吴斜和彩云,他先是一脚把身材肥瘦的王胖子踢到了对岸,然后才飞了过去。
彩云的意识在双脚踩到地面的时候,慢慢的恢复了常态,“呼,刚才还真是凶险。”
王胖子摔了个脸着地,幽怨地从地上爬起,“好歹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齐小爷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听到王胖子满腹的牢骚,齐苏轻咳了声,理直气壮的回答,“情况凶险,我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不然我把你彩云妹妹踢上岸去?”
王胖子无话可说了。
齐苏看到嬉皮笑脸的张海客,越看越恼,抬起脚重重的在张海客的脚面碾压了几下,“下次你要是这么莽撞,小爷把你腿打掉。”
张海客没有想到齐苏会踩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却是笑得很开心,“你在关心我?”
齐苏没有丝毫掩瞒,很直白的点点头,但脚下的的动作没停歇。
不给张海客几个深刻的教训,这家伙肯定还敢胡来。
跟这些人相处的久了,齐苏的心境难免产生些微妙的变化,特别是在面对张海客的时候,很难用正常的心态去看,毕竟这家伙曾经两次吻过他,印象深刻,齐苏无法做到自欺欺人,仅仅把张海客当成普通的朋友。
齐苏穿的是野外战术靴子,这种鞋足底非常的坚硬,能很好的适应野外恶劣的环境,张海客此刻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见到张海客倒霉,一旁的黑瞎子眨了眨眼,非常没同情心的吹着流氓哨。
“下次还敢不敢冲动了?”齐苏瞪了眼捣乱的黑瞎子,重新扭回头,伸出手,虎口有力的掐住了张海客的下颚,眼睛凌厉的瞪着他。
张海客的视线在齐苏愤怒夹着关切的表情上停留了许久,半响,语气卑微道,“都听你的。”
面前的漂亮青年是几代张家人苦苦寻觅的小族长,不宠着爱着难道还惹他生气不成。
紧随其后抵达岸边的张海言看到张海客的惨状,一时难掩脸上的幸灾乐祸,语带讥讽,“你也有今天。”
张海客盯了张海言片刻,随后露出意味深长地神情,不咸不淡的回击,“你懂个屁。”
齐苏顶不住周围人戏谑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松开了钳制着张海客的手臂,从包里取出酒精还有消毒棉球,向吴斜打了声招呼,“小三爷你过来。”
吴斜的胳膊被食人鱼咬了口,留下个很深的伤痕,一直在流血,如果不处理好,容易得破伤风,齐苏精通外伤处理,他用棉签沾了点酒精,小心的涂抹在胳膊上,登时把吴斜疼的额头冒汗。
酒精触碰到伤口,那种感觉非一般人能忍受,吴斜不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英雄好汉,没一小会脸上就渗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苏我好疼。”吴斜懂得示人以弱的小心机,借着这个天赐的良机,委屈巴巴的顶着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齐苏。
齐苏眸子微垂,视线轻瞥向他,心里好笑地轻呵了几声。
吴小狗一点不机智。
齐苏手上没多少留情,故意沾了很多酒精涂抹到吴斜的伤口上,俯下身轻拍了下吴斜娇嫩的脸蛋,“小三爷,你忘记我是心理学专家,在我这演戏,你需要好好的提升一下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