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仔,没有如同尖沙咀一样被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巴基的地盘内人头攒动,小弟们神情悠闲,在这里感受不到丁点的紧张感。仿佛洪兴总堂的动作与他们无关。
只是,在这块区域内,至始至终都不曾见到身为堂主的巴基出现。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巴基担心受到三大社团大规模火拼的牵连。收到陈耀所传达的任务,他隔天的清晨便带着小弟抵达了濠江。
动作异常的迅速。
在赌场玩到了深夜,他发出的邀约才得到回复。
望着相对而坐的号码帮德字头堂主丧彪和对方话事人瓢瓜佬,巴基轻敲桌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气势十足的打破包厢内的沉寂;
“喂,丧彪,我们洪兴与你们号码帮一直是互相安好,但你在我洪兴赌场输了钱,不仅污蔑我们赌场,给我们造成声誉上的损失。”
“还想勒索我们洪兴,你得给我们洪兴一个交代才行!”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和事老司徒莲,严肃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莲姐,这件事情,还请您评评理。”
司徒莲没有回应巴基,将目光转向了丧彪,等待他的解释。
混港岛的一直都是看不起混濠江的,她其实是不想管这件事,若不是蒋天生亲自打电话请她做和事佬,她十分乐意丧彪给洪兴一个教训。
丧彪抠了抠鼻孔,赴约时他心中还带着些许忐忑,担心莲姐会对他的做法感到不满,从而影响到他在社团中的地位。
但在抵达现场,见莲姐并未明确表态,他悬着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混濠江的,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莲姐属于直来直去的性格,既然她没有直接出言训斥自己的做法,那便说明其并不反对。
于是,丧彪清了清嗓子,神情淡定的回应:“交代?我们号码帮给你们洪兴什么交代?你洪兴赌场出千,导致我输了上百万港币。”
“要交代也是你洪兴给我交代才是。”
身为号码帮德字头话事人的瓢瓜佬点头接过话茬:“巴基,这件事的确应该是你们洪兴给我们号码帮一个交代才是。”
“丧彪如此捧你们洪兴的场,你们却出千害他一晚上输掉了近百万的港币,宰客的套路可不兴用在自己人身上的。”
巴基闻言,瞬间怒不可遏,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什么叫我们害他一晚上输了近百万港币,赌博的事情,有输有赢很正常吧?”
“自己运气差输了钱就能污蔑我们洪兴出千?你们如果是这种态度,我相信下次再来濠江的就不会是我了,瓢瓜佬。”
司徒莲敲了敲桌子,示意巴基稍安勿躁,随后将目光转向瓢瓜佬;
“你们德字头有没有洪兴赌场人员出老千的证据?”
瓢瓜佬闻言,将目光转向丧彪,示意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丧彪有些委屈的摇头:“大姐大,赌场虽向我们交规费,但场子是他们自己的人在打理,这种情况下我哪里敢录像,怕死走不出赌场噢。”
似乎预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站在一旁的阿狗站出身,将手中的碟带放置桌前:“这是我们洪兴那天一整晚的录像。”
“我们赌场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出老千,通过其内的画面,一目了然。”
丧彪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指着阿狗的鼻子喝到:“你踏马是哪个,这里不是江湖前辈就是社团大哥,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着便想伸手将面前的碟带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