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秘书杨婉正在安排工作。

看到方茴和林圆走出来，她将文件拿在身前：“方总，林总。”

“手机拿出来。”方茴没打算绕圈子，主要还是她的时间很宝贵，真没有时间在这些勾心斗角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杨婉愣了下，对她要手机这个行为很莫名：“方总……我虽然是你秘书，手机却是我的私人物品，你这样不太好吧？”

方茴面对她的回答只笑笑，她手中还握着录音笔。

林圆则是坐在了杨婉工位。

“林总，你……”杨婉看见林圆启动了电脑，她心蓦然一紧，却故作镇定，“这是我的工位。”

林圆掀起眼皮：“你的工作是公司提供，工位自然是属于公司，而我记得我们公司提供一切上班用品，包括眼前这台电脑。”

“但这也是我的工位，电脑虽然是公司提供，上面登录的软件却是我的私人账号，林总你这样不太好。”杨婉咬了咬嘴唇。

林圆笑了声：“杨婉你做方茴秘书几年了？”

被忽然问这个问题，杨婉内心不安更浓了，却也只能回答：“两年。”

“两年了啊。”方茴舌尖上转动着两年这个数字，她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变化很大的杨婉，“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

杨婉：“方总，是的。”

“那时候你还是一个被家暴不敢还手的可怜人。”这话让杨婉脸色逐渐变的有些难看。

以前的事情在她心中一直被视作为耻辱。

她这些年废寝忘食学习，充实自己，就为了彻底与过去的自己划开界限，让谁看到她杨婉都是此时，优秀，自信的杨婉。

她这么努力改变，却被方茴一句话就把她拉回深渊，那些被掩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又被拎了出来，杨婉心中痛恨。

她就知道方茴当初不是真心帮她，只不过是想要在那位面前展现她的善良，才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借着她立善良的人设。

真贱！

“杨婉我自认为待你不薄。”

“方总如果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你可以指出来。”杨婉握着手心，“我希望你和林总不要在这里揭露我已经忘掉的伤疤，二次伤害对一个人很难以接受，还有我们公司有规定，老板不得以任何形式心理伤害员工！”

“我们不能伤害你们，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伤害我？”方茴笑了。

她起初定这样的规定，是因为公司里面招来的女性，大多数都是有心理阴影的可怜人，他们有些被家暴，有些则是从小被父母偏心，还有些年纪轻轻就被骗出来，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有难以张口的过往。

她为了保护她们，可是呢？

方茴看着杨婉：“我不想听你解释，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给你留最后体面。”

杨婉难以置信：“方总你要开除我？”

“是！”方茴的回答。

让杨婉瞳孔紧缩了两下：“方总为什么？我没有在工作上犯错！”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在帮着杨婉说话，劝着方茴如果他们工作上有错，提出来他们一定会去改，这样动不动就开除员工的做法，不但有损公司的形象，还会让他们员工对公司失望。

谁都不想待在一个没有任何原因就开除员工的公司。

“怎么？员工保护条例，倒是成为了你们要挟老板的尚方宝剑了？”方茴抬眼看着帮着杨婉说话的一众人。

“既然姐妹惺惺相惜，你们也跟着她一起走。”

杨婉见方茴的态度这么果断，她深吸了口气：“方总，你这么任性开除员工，难道你就不怕裁员裁到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