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读不懂也没关系,趁她失忆,或者,他们可以把破裂的关系重新修复好——不管她以前是怎样想的,以后,她的心,长在他这里就行。
主意打定,他走过去,摸摸她的短发——如真丝一般的触感,丝滑丝滑的:
“高兴就好。吃饱了吗?”
“嗯。饱了。你别乱撸,都乱了。”
她躲了一下,抓住了他的大掌,
这个男人的手掌啊,因为常年摸枪,练功,磨得又粗又厚,她的手掌合在他五指上,真的是好小一只。
比了一下,她抬头,浅浅一笑,若梨花绽放:
“回头你得和我说说我们之前经历过什么,好不好?我还是想快点想起来……想知道你是怎么向我求婚的?”
那双水晶一般的眸子里盛着太多的期待,亮闪闪的。
他心里难受,这一刻的苏洛,是这样的干净,明丽,简单,就像一张白纸,一如七年前,他们初遇上时,她就是这样的。
可惜,这样的她,他只见过几次。
而她仰望他时,目光是如此的鲜活灵动,唇色又是如此的好看,害他喉节动了动,挤出了一句:“好。回家后,我们慢慢聊……”
他忍耐着不去吻她,把手挣脱出来,刮了刮她的面颊:“气色好了,医生说我们可以走了,我去扔垃圾,你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就走……”
他的手指有点毛,刮着有点痒,她呢,刚醒来,被这样一个帅男人这么亲昵着,即便是丈夫,心下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嘻,别刮,痒。我去……换衣服……”
抓起床头柜上的袋子,她趿上潮湿的鞋子,跑进洗手间。
顾行川长长吁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的肌肤手感细腻如玉,那天,他们翻云覆雨的画面再次袭来。
床上热情如火。
床下冷若冰霜。
现在,她终于对着他重展笑容了,真好。
他喜欢看她笑,但是内心却涌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在灼热奇经八脉。
就这时,洗手间内忽专出一记惊人的惨叫声:“啊……”
声音是如此的刺耳。
顾行川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放下垃圾袋,跑过去,急敲门:“洛洛,怎么了,怎么了,开门……”
门开。
苏洛面色骇白地用衣服捂着前胸,眼底全是惊恐,身子不断地颤抖着,惊骇地叫道:“为什么……我……我身上有这么多疤?我记得我从来没受过伤,从小到大,我连手术都没动过一次,哪来这么多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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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全怪他。
忽略细节了。
顾行川连忙把门合上,伸手把这个被自己的身体吓着的姑娘拥入怀里,“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
“你……打我了?”
苏洛惊恐地推开他,眼底露出了防备——这眼神,和她出狱后的眼神,渐渐像了。
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