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寇准此时也正处理大宋国政,只不过心理的跃跃欲试还没实践,可大宋如今的财政,他是一清二楚。这不,曾经的手下得力干将,正在汇报工作。
“养两京十八路官员,要钱;养东京七十万禁军,要钱;用兵契丹和党项所备武器军需,要钱,只这三项,朝廷每年在度支上所花费用,已经占了国库的十分之六。加之对外回赐、藩王宗亲、功臣后裔赏赐,又占了十之一二,至于黄淮治理、非常之需,那就不是预算能够补得了的,哎吆……”
杨为源边捂着胸口,边向跟前的年轻人汇报着。
说年轻,其实是跟杨为源比,这个托着杯子,悠悠地品着茶香的年轻人,今年刚刚三十五岁。
刚要启口,门外就跨进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步态轻盈,神色优雅,端着一碗药汤走到了杨为源跟前。
“老爷专门吩咐奴家,给大人熬了这碗猪肝汤,请大人慢用。”
杨为源脑子里只想着汇报的内容,看着那碗汤端过来,点头说句谢谢,又思索起来。
一口普洱浓茶下了肚,那透着坚毅而又灵锐的两目定了定,继而转动几下,“去年三司的账簿,看完了吗?”
“哦,卑职已经看完。”
杨为源俯身答完,即又回想道:“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讲。”
“待会再说,再给我报一遍去年的账目。”
“是。”
杨为源脱口而出,“至道三年,汴河岁运江淮贡米四百五十万石,菽一百万石;黄河岁运粟八十万石,菽五十万石;惠民河岁运粟四十万石,菽二十万石;广济河岁运粟三十万石,”
“东南四十三州,膏脂如流,可谓漕引江湖,力尽东南,天下财富十之七,皆赖江淮。”
“把六路转运使,再给我介绍一下。”
“是!大人。”
“一个是林特,这个人可得好好防范……”
刚要说,只见门口进来三个人,寇准一见那熟悉的面孔,急忙起身,“哎呦,贤侄来了。”
御虚门主周墨梁带着卓相如和张苍露来了。
“他就是卓宗仁的公子?”寇准惊讶着,两手抱着卓相如的两肩,“好!气质好!只是受了不少苦吧,呵呵。来人呐!”
身边的红颜知己,立刻了然,“我这就去办。”
收义子的仪式结束,卓相如一声“义父”叫吧,他这就要奔赴杨延昭那里经受历练,两封信已经写好,可寇准怀疑这个孩子身体太弱,门主却说,“大人不知我这师弟,已经被几位长老看过,经过三个多月的本门调教,别的不敢说,骑马射箭问题不大。如果再经杨将军在沙场上调理,我想我师弟将来领兵作战不过三五载的时间罢了。”
“好!孩子!”寇准起身拍着卓相如的肩膀,“有你爹的血胤和期望,你就不能对不起这些年你吃过的苦,军营虽苦,可对你来说在合适不过,读书有张道长陪着,不成问题。孩子,好好干吧!”
然而就在几人讨论如何应对朝堂时,御虚门报告南国出事了。
具体地说,是等闲帮出了叛徒,然而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叛徒居然是云海郎君。
门主第一个不信,就连卓相如也不信,他道:“当初我在渭河边,看到贺大侠威风凛凛地收拾黄河上的恶霸,哦是履河帮,我这辈子也不会忘,那时候我心里还挺羡慕他们,呵呵。”卓相如笑道:“那时我的名字还叫玉生子,可我绝对可以分辨出好坏来!云海郎君贺凤卿人人敬佩,怎么会成为叛徒,这里头肯定有诈。”
门主道:“师弟所言极是。”
卓相如道:“最关键的是就连五魁也叛变了,楚昭义和霍飞羽都被处置,还逃跑掉入悬崖,这会不会有人早有预谋?”
张苍露道:“曹帮主恐怕已经生出二心,门主,这是大事,我们跟契丹线人海上联系都得靠等闲帮,四海楼,不好!”张苍露掐指一算,立刻站起来,门外又来人了,说四海楼内部出了叛徒。
辞别寇准,兵分两路,门主赶去太湖等闲帮总舵,张苍露先去东京四海楼处置,卓相如刚要赶去杨延昭兵营,却被大内侍卫拦住,说有人皇宫内找他。寇准即刻入朝参政,一切山雨欲来风满楼。
半路门主传信蔺彦帮忙,他跟沈老板一起奔向太湖。可就在这时,东京城外郊区的河边有人发现了云海郎君昏迷的身体,几位附近村民刚要拉扯他企图把他搞醒,他使出浑身力气,告诉村民,“东京钱府,东京钱诚允,钱诚允。”一个年轻人只记得“钱诚允是谁?”看着大家道:“要不要报官?这人是坏蛋还是土匪?”一个大妈道:“你眼睛真不咋地!这身打扮能是土匪?你看这俊后生一定是被土匪抢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听的听他刚才说啥了吗?”刚说完,身后一人跑来吓得脸都绿了,道:“不好啦,几个陌生人气汹汹地追过来了,该不会是追他的吧?”
“要不把人交出去?”一人吓道。
小主,
“胡扯!交出去,不就变成我们私藏了?又不是官府,就说不知道,先把这人安排好,赶紧找郎中来看。”
“看啥看!”一老头道:“就按照他刚才说的什么东京钱府,连夜送过去,又不远,前面上传,后半夜咱们好睡觉,别搞的人心慌慌的,搞不好连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