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四海之内皆兄弟;
春夏秋冬,千金之有贵登临。”
扫过一眼对联,那吕端就吩咐道:
“你们四个留在这等我,你们三人随我进去。”
吕端刚吩咐完,身后就吵闹几句,“干什么玩意的!赶紧走开,别挡道。”
“还让不让人过了,滚开,长没长眼呐!”
一侍卫咬牙一回头,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公子哥,仗着身边五六个小厮,满口胡言起来,完全没把目上六位壮阔高大的侍卫放在眼里。
“你再说一句?”
那侍卫已经变脸,刚要指着那人,另一侍卫一把打下他的手,转身就给吕端让了道路。本来吕端要给这即将出门的公子哥让半个肩膀的空间,谁知,那人靠近吕端时便停下了。仰头一乜吕端,上下瞅了瞅,口内便随之一句,“都快入土的人了,来这地方,也不怕被挤着。”
刚说完,没等吕端眉头一皱,那公子哥的身子,好似一块肉饼一般,就飞也似的被扔出了拥挤的人群,随后便是哭爹喊娘的痛不如死。
“来人呐,快来救,救我……”
小厮们还没反应过来,却不见了主子,脑袋里的反应速度,跟不上手中拳头的速度,齐齐都挥向他们眼目前突然一步踏脚,扔出主子的侍卫。
谁知这是迟那时快,几个侍卫全都没动步子,吕端也没动分毫,而几个小厮却全都飞身摔了出去,哭喊声不绝于耳,但却是几层过往人之外了。
惊慌,感叹,恐惧,来不及一下子都在客人们的心头脑际旋转,而句段已然进了四海楼。
身后是嘈杂的人群,身前是来往的客人,吕端两目所到之处,尽是朴素的装扮,毫无心中曾经听说过的灯红酒绿,灿如艳霞。
他们不知,此时,二楼到五楼四层之上,几个分明的角落,全都站住了等待他的不速之客。
五楼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见了一楼门前事故,朝旁边一个十岁左右少年点头一笑,那人便进了门内。
“阁主,人已经来了。”
门内商议着对策,而四层两个十三岁的少年却仍沉浸在刚才门口的见闻中。
“奇怪了,这‘千斤抛’乃是等闲帮水上独门绝技,怎么会出现在大内?哎?如果碰到了‘千斤抛’,你怎么应对?”
可同伴却口动不闻声。
“嗨!”
“干嘛啊?吓我一跳。”
“嘘……”
临近一个高个子哥哥朝他俩做了个手势,他俩头一缩,伸个舌头继续小声念叨着。
“‘千斤抛’?遇到了不碰他不就得了,人家是‘沾身即出’,我干嘛要死皮赖脸地贴近人家?”
“那‘千斤散’呢?不管你贴不贴,人家都先来沾你。”
一童认真地问道。
“嘿,那不变成‘千斤沾’了,当人家是粽子啊,嘿嘿嘿。”
“嘿啥嘿,堂主们都赞扬过‘千金散’,你别笑了,你看到‘排绣斩’了吗?”
“当然,可我就奇怪了,‘排绣斩’乃是归藏密功,怎么也会出现在大内呢?大内一定有高手在。”
“好厉害!化袖为刀,非刀似刀,刷刷刷,几个人就飞出去了。”
可同伴撇了嘴,“都一样,沾不到身都是白扯,你知道破解方法吗?”
小主,
“啊?还有破解方法啊?”
小童听“破解方法”四字,满脸惊异,“啊怎么破啊?”
对方一个白眼翻过,“天呐,小阁主怎么会派你来这的,一年前三才楼孟长老下来看我们,不说了句‘横破顺’吗?金堂主半年前不就教我们‘玉带功’了嘛,你都白练啦?还天才少年呢,走后门的吧……”
说完对方就愣住了,“啊?我……哎呀,我真是太笨了,平时只练‘抽空纵’了……”
他边小声地自责边问着对方的志向,“你说你将来要成为‘七星阁’主呢?还是入‘五行堂’,还是在‘六合馆’,或者是进入‘三才楼’……”
“嗨嗨嗨,别坐白日梦了,还‘三才楼’呢?你怎么不羽化登仙呢?”
对方一乐,“可以啊,羽化登仙,那我就可以见到咱们御虚门历代大豪杰们了。”
说着他就狂想起来。
“嗨嗨嗨!你俩干嘛呢,开会了。”
见他俩一直在那说得不亦乐乎,对面一十二岁少女,便气生生走过来训道:“看我回去,不告诉金堂主,教他罚你俩翻三天‘倒卷帘’,不吃不喝,哼!”
刚说完,他俩就朝她吐个舌头,谁知三楼一个十五岁少女走了上来,“风木,风鸣,水灵,你们还不赶快退下,木堂主要来了。”
几人一听木堂主,赶紧跑去了各自房间。
此刻,楼下已经有人去接应宰相吕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