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一会,她就惊讶道:“哇,原来月光之下,它这么好看。”
对着皓月,玉君望了好一会,眼睛瞅累了,她才去休息。
盈凰没有回到家里,她也住在了隔壁。
两个多月的奔波寻找,累得她终于体会到从前玉生子说的寻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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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玉生子刚刚显现些许笑容,抱着两手道:“千山万水我不敢讲,可黄河千里之遥的路程我可是走遍了,三年,你都不知道有多辛苦……”
此刻的盈凰苦笑道:“我才找你两个月就这么辛苦,可你都走了那么多年了……”
冬月清光下,她坐在床前揉着晶莹雪白的脚踝,一时想起了夏日里右脚踩到贝壳的片段。
夏月午后,支流浅河边,赤脚的盈凰跑得好不欢腾。
看玉生子不愿脱鞋下来,盈凰就用贝壳扔他,然而一声惨叫,听得躺在草地的玉生子几乎跳起来。
血流不止,抱上岸玉生子就撕下衣角就给她包住脚伤,盈凰痛得直怪他,玉生子忽的一笑,“呀!你的左脚也破啦。”
一声惨叫盈凰再看左脚,雪白光滑,甩手就打在玉生子脸上。
看他闭眼不动,盈凰涨红着脸,道:“谁叫你,谁叫你捏到我脚的,好痒。”
红着脸盈凰就偏头笑去,玉生子道:“你也会害羞啊?”
盈凰撅嘴凶他,玉生子却转身捂着胸口,“奇怪,怎么心跳得这么厉害……”
穿上鞋,盈凰就可怜道:“人家走不动,要不你背人家吧?”
玉生子赶忙摇手,“我可不敢!让你爹看见,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盈凰还是趴在了他背上乐开了花,浅塘荷举,鸥鸟芦飞,盈凰睡着了……
摸着右脚底隐隐的扎痕,两滴胖泪落在了月光般的脚面,她又笑了。
一时她又想起定慧庵里师父的话,“孩子,你是真情对他也是怜悯于他,但也不能陷得太深,这感情的事,最是让人苦恼,随缘尽心最好,你无需有愧于他,你想过没有,找到他后你又如何待她……”
盈凰一时也分辨不出自己的心里,想起那个清敏姑娘说她从来没提起自己的名字,叫她想起来又难受又气恼,“你要是恨我,找到你,又如何呢?”
忽的她又气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你!总得说清楚这些事吧,玉生子,你在哪里呢……”
第二天一大早,老爹就敲门进来,知道女儿留不住,他就把镶金边的铜箱打开了。
盈凰又怔又气,“爹!你怎么能拿他的玉牌呢!他可只有这一件东西啊!”
老爹一瞪眼,“胡说,这是你娘的玉牌!”
郑老爹这才将当年的故事说给她听。
可盈凰抓起玉牌就朝定慧庵跑去。
“师父,你可知道这块玉牌?”
看到盈凰珠圆玉润的面孔,师太红了双目,合掌闭眼,叹息道:“你娘因我而亡,贫尼……不配做你的师父……”
盈凰道:“您可记得龙头玉牌?”
盈凰就将玉生子的事情一一告诉师父。
这世上,唯有师太待自己如母亲,可盈凰却第一次见到师父惊讶而又悲伤的面孔,泪水奔涌,师太饮泣道:“他不是什么玉生子,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哇,儿啊……”
盈凰扶她坐下,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太过激动,师太只埋怨自己的过失,可众人却都赶来了。
霍飞羽急道:“你怎么跑这来了,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要出家呢,你可别犯傻哦!”
众人见师太哭得让人心悸,欧阳玉君就问道:“盈凰,你怎么跑尼姑庵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盈凰看着师太道:“我找到玉生子的娘了。”
“啊?”
众人瞠目结舌,听得清敏满面滚烫,惊道:“他母亲在哪?”
盈凰道:“她就是我的师父,我师父就是玉生子的娘亲。”
清敏忙接道:“你,姓卓还是姓钱?”
师太骤然盯着清敏,“你怎么知道?”
众人全都朝清敏看去,听得甄雷益近前道:“妹妹,你说什么?俺怎么听不懂呢?”
师太抓住清敏就急问道:“你,你是谁?”
清敏道:“我叫甄清敏,我娘叫孙婉婷。”
师太直接将她拉到寝室,果瞧见清敏的前脖有颗青痣,泪水又夺眶而出,“好孩子,你们还活着,我是你的姨母啊……”
外头众人急不可耐,盈凰就冒着被师太责罚的危险进了卧室。
甄雷益急得站不是坐不是,看得霍飞羽嚷道:“益哥,你就别走了,晃得我的眼都花了,也不知这尼姑是谁,神神秘秘的,比御虚门还神秘。”
欧阳玉君看她们总不出来,起身就要进卧室,大哥欧阳玉明本想拦着,却也想知道究竟,也就任着玉君进去。
可刚进门玉君就盯住了师太手里,惊讶道:“玉牌?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玉牌?”
她刚捏出自己的玉牌,即被师太迅疾的“风叶手”摘掉,三个玉牌置于身后,师太负着手道:“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会有我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