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陡然不高兴了,“怎么了?当今天下姓了赵,我儿就不能叫相如嘛!”
玉君忙摇手道:“不是,师太误会了,我觉得师太真厉害,可您是……您老尊姓大名啊?”
盈凰蹲下来就握着师父的手,“师父,我从小就跟在您身边,可连您是谁都不知道,师父,您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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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敏直瞅着姨母,也想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
看着面前三个丫头倒也机灵,师太就要跟她们稍稍透个底,一想到儿子还活着,那股子精气神,扬得几如目前的少年人一般。
师太问道:“你们都听说过吴越国吧?”
三个丫头都点头,师太叹了口气,理了理衣着,“我就是吴越国公主钱塘英,曾被赵老三封为大宋长公主。”
“啊?”盈凰笑了,“赵老三是谁啊?”
玉君一笑,贴她耳朵道:“就是当今皇上。”
钱塘英忽而悔恨道:“清敏,你母亲是我娘的亲侄女,她嫁给了南唐将领甄明克,当年赵匡胤统军十万攻打金陵,父王不听劝告也派兵前去,可父王派去的人没有找到你娘亲和你哥哥,李煜投降,你爹就为国捐躯了,那时你母亲刚刚怀上你,所以你今年应该是二十岁了,他应该叫你姐姐。”
清敏想着母亲落难宋州乡下,不知吃了多少苦,一时泪流满面。
盈凰道:“那玉……哎呀师父,我都叫习惯了,虽然卓相如三字很气派,可我叫不习惯啊。”
钱塘英脸色一变,“今天起,不要再给我提那个道士起的什么玉生子!我儿有大姓大名,怎可胡乱叫!卓相如就是卓相如,生死都是如此!”
三人再也不敢提“玉生子”三字,“那他父亲是谁呢?”
盈凰跟玉君几乎同时问出来,可看着钱塘英的脸色,她俩就低了头,“我们只是想多了解卓兄弟嘛。”
钱塘英看她们三个丫头倒也机灵,一肚子话憋了许多年,继续道:“玉君,你该听说过御虚门吧?你可知御虚门主卓宗仁?”
玉君道:“他是前任门主,现在是周默梁。”
忽的盈凰嘀咕道:“莫非他就是师父的夫君?”
清敏也猜到了,可看着钱塘英坐正身子回忆道:“大周让位给了赵匡胤,父王也让了十三州,可他赵光义却连连两次败给了契丹人,真是无能啊!想周世宗当年那是何等雄才大略,唉,不堪回首,可我夫君不光是御虚门主,他还是周世宗的皇子,是谁我就不说了。”
三人只是听着,却见一股坚毅和神采笼上钱塘英的眉头,听她又道:“我儿身上既流着两脉皇族血胤,将来必得完成只有他才能做到的壮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相如,你们可明白了?”
玉君接道:“您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玉……找到卓兄弟,我叔叔已经通知附近各州府的四海楼,他们纷纷行动,一定会找到他的,您就放心吧。”
“但愿如此,否则,我可饶不了四海楼跟他等闲帮,一点用都没有,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提刑官把人带走了,你们的武功也太差劲了。”
盈凰心思,“师父,我是您徒弟,功夫也不咋地啊。”
可想着刚才她飞速地摘掉玉君脖子上的玉牌,才知道从来不展示武艺的师父,一定是位高手。
钱塘英又拿出三块玉佩,道:“这玉牌我必须得收下,但也不能白收,这三块玉佩也都不是凡品,就算我跟你们换了。”
三人都摇手不要,可看着钱塘英的脸色,三人不得不收下,“谢谢公主。”
玉君谢罢,钱塘英就苦笑着,“我不是什么公主啦……当今天下姓赵,只有赵家女儿才是公主,在你们面前搬出旧事。”
钱塘英突然悲伤了道:“不是我卖弄身份,而是我可怜的儿子,不管他是皇族也好普通百姓也好,这十九年得受多少罪啊……”
三人看她眼泪止不住地流,玉君扬声道:“公主前辈不要伤心,圣人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说着盈凰跟清敏一起背了出来,“‘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盈凰挺身道:“玉君妹妹说得对!玉……”
忽的他又闭眼道:“卓兄弟既然身肩复国大任,受点辛苦没什么,我一开始看他就知道他不一般,只是太过实诚了。”
玉君咧嘴一笑,清敏抿嘴暗笑,可钱塘英不乐意了,“竟胡说八道,什么复国大任,复哪门子国,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要重新起兵不成,小儿之论!我说的将来壮举,是对抗契丹人,他不光要成为杨延昭那样的大宋英雄!还要像寇准那样辅国理政。”
看她们仨都笑了,钱塘英沉脸道:“听你们讲,我儿满腹经典,有情有义,如何不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壮举?”
三人只笑不答,看着盈凰和清敏的表情,钱塘英道:“盈凰对我儿情真意切,小敏,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