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少主的背影,议论纷纷间,沈老板追了几步,“敢问蔺公子大名?”
少主已经到了门口,看着假和尚倚门盯着自己,呵呵一笑,“我赢了,咱俩就去喝酒,可跟你喝酒没啥意思,算了,银子归你吧。”
说罢少主回了头,笑道:“姑娘可心有所属?”
沈知音一愣,而后摇摇头,谁知那少主一步腾身过去,待至那沈知音跟前,伸手就要搂她的水蛇腰。
本想着揽她飞上五楼,没想到那沈老板艳眸一转,踢来一脚。
沈老板这就要试他武功。
见她一脚蹬来,少主反手一拍,中她脚底即刻就飞迎上去,双双凌空腾身,看得众人艳羡叫好。
看他追来,沈老板嫣然一笑,使个“燕点屋檐”,绕着三楼栏杆飞旋起来,未至一半陡然一翻身,双拳欲击他面部,越近越近不得少主的身。
少主笑道:“姑娘,我若碰你,任你再好轻功也躲不掉,你若要碰我,任你再好轻功也徒劳,所以咱们别飞了,何不到闺房一叙。”
见他腾身术如此了得,沈老板笑道:“好个风流公子,我偏不信。”
少主一乐,“那就再试。”
横飞如轮,旋体似风,或如红鳞出水冲上去,或如高空坠石落下来,或卷脚猛钻,或飞瀑冲泉,看得少主摇头一乐,皆在瞬间逃开,却一会点她额头,一会滑她鼻子,一会在腰间如鱼游戏,一会在头顶调说风流。
“公子轻功了得,不知武艺如何?”
少主笑道:“随你来攻。”
沈老板道:“那可别逃。”
少主道:“逃是乌龟。”
一个柳叶掌穿直击他喉咙,被他起个右手掸开,顺势转身又要搂她,刚碰到柔肤即见勾手钻上来。
“乌龟别逃。”
少主见目下勾手迅疾袭来,一个下塌掌按下去,手心包五指一把握住,“不能骂人。”
“听者有意。”
一收膀子,五指抽出就变拳击他面部,少主一乐,“姑娘芳名?”
说罢一摆掌反势打掉她胳膊,被她顺势迎击一脚,“公子贵姓?”
“免贵姓蔺。”
“贱名知音。”
说罢一脚踢去,不想他即刻飞起来,脚跟直逼他裆部,少主一笑,“芳龄几许?”
拧身弹开她的脚,又纵身去揽她的腰。
“贵庚可告?”
见他要揽自己的腰,却不躲开,抛个媚眼,但见的百媚芳姿,尽态极妍,转眸一闭,任他搂起。
少主也不客气,单手接过,刚揽半个身子,却觉胸膛震痛,片刻大意被她后肘一回,顷刻就如蛇缠身般围绕击打。
少主眉眼一挑,“三九将至。”
一折身,两手扣住她两腕,任她再使力却也动弹不得,就此放弃,回眸一笑,“花信刚过。”
少主搂将胸前,也不看她,直奔五楼而去,留下一片无奈的唏嘘和嫉妒的叫骂声……
“沈老板,别走啊……”
来到五层一着地,少主便松开了手,“忙了这么一大阵子,掌柜子是请在下喝茶呢?还是要请在下喝酒呢?”沈知音伸手指着自己的闺房,两目紧紧注望,笑道:“那要看公子是喜欢喝酒,还是喜欢喝茶了。”
少主听了顿觉一乐,心思两者任废其一都不高明,今日从此路过,却搂得美人在手,便潇潇洒洒地怡然咏道:
“酒是仙侣茶是僧,
三杯两盏趣因乘。
若道今日随缘过,
岂知前世君非姮。”
沈知音听罢就满心怦跳起来,想着这位独行客不光才兼文武,志趣也不同凡品,又把自己比作奔月的嫦娥,顿时激动不已。
志趣相合,一见如故,他又如此不吝嘉言称赞自己,况他的样貌举止,凛凛然有大家风范,品味回思得沈知音没了话语。
“公子既然逸兴遄飞,小女子也想了首打油诗,不知当讲与否。”
沈知音伸手前领,少主并行跟着,但见那沈老板平日里的性感妩媚失却了五分,端庄高雅却笼了周身。
“哦?掌柜子既然妙人有妙思,不妨说来指教,享酒烹茶,绝妙之极。”
“不敢言指教,不值一哂,还望公子莫要取笑。”
说毕她即路上作个揖吟咏道:
“花开两处皆为果,
美酒佳茗不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