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的金碧辉煌,闪得芙莞闭着眼又喊,“不行不行!我得走!我不能来这里!”
女孩不耐烦了,一把拎起芙莞直朝五楼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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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满画楼的客人齐齐惊讶叹道:“飞起来啦!神仙啊……”
待至门前,芙莞仍旧摇手不愿进去,“啊呀”一声,女孩就把她推了进去,手里的茶盒子尽数掉落下来。
闭着眼,芙莞想着妓院这种地方得是该有多么污秽不堪,寻常听宫女们说起妓院,虽名青楼,却名不副实,肮脏至极,要不是阴差阳错,打死自己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别碰我,你们千万不要碰我,要不然你们惨了,外面有很多官兵呢,你们要碰我,我可喊了……”
她自言自语着,却没人搭理她,屋内三人,正潜心对弈。
耳边只听得一句,“风采,怎么这么迟,耽误了公子喝茶,我可不轻饶你!”
“女人?谁啊,这么凶!”
芙莞想说却又听到一句,“哎?姐姐勿怪,今个是寿宁节,路上肯定拥堵得很,再说了,既然茶饮完了,在下喝酒便是。姐姐棋艺超绝,小弟实在钦佩,在下荣幸,现在开始,小弟只喝酒,你们饮茶。”
“男人?谁啊,这么温柔。”
芙莞刚想睁开眼睛却登时又闭上。
“公子错解了,不是茶饮完了,是四海楼的茶更胜我家。”
“又一个女人,咦……真恶心!可惜小姑娘这么好的武功,真是糟蹋了。”
想罢又听到一句爽利的笑语,“不瞒公子,我那倒是有刚刚送来的北苑建茶,只是我住的远,不太方便。”
“多谢二位美意,在下干了这杯酒,两位,请。”
“公子太客气了。”
听罢,就是一问,“他谁啊?”
铺着汴绣蓝绸布的紫檀木桌旁,一位年轻女子朝芙莞瞥了一眼。
“回主子,是四海楼的伙计,帮我拿茶盒的。”
风采小声地回了句。
“赶紧出去!”
那主子略收着厌烦之气甩甩手,忽又对着男子绽放出灿烂而优雅的笑容,“公子,请。”
“姐姐请。”
风采瞬间翻爬起来,快得让主子“呵”的一声气道:“不要在我面前露你的破武功,吓我一跳,你也出去。”
“姐姐莫生气,她这身法,您就当是瓦子里的游戏,笑一笑,乐一乐,不更容颜焕发嘛。”
公子一句劝,说得两女子都笑起来。
“是!”
风采转身就去撵芙莞,“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赶紧走。”
“赶我走,那我去哪呢,我本来是要出城去华山看我娘的啊,我的东西还在四海楼呢,什么玩意四海楼!我那信上写得那么凄惨,他们都不帮我,真是徒有其名!气死我了,万一我要是被抓回去了,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四海楼!哼,气死我了!”
芙莞嘴里嘀咕着,听着对面不耐烦了。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一声呵斥,虽然声音不大,却甚有威严。然而当那女子转身瞅一眼芙莞时,蓦地一愣,“好熟悉的面孔。”
风采拉着芙莞就要朝外去,“快走啊!”
芙莞却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姐姐看什么呢?”
桌前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女子顺着她的眼神向门前才看一眼。
风采再要拉她,芙莞就流泪了。
那主子竟然起了身,而且离了座位,“慢着!”
越走越近,越近那张秀丽光泽的面孔,就越让她回忆着皇宫的诸位姐妹们,那女子竟试着唤了句,“芙,芙莞?
芙莞不自觉地一抬头,“嗯?”
瞬时她就摇头摇手,“不是不是……”
那女子起身就大步迈来,一把拽住芙莞胳膊,不由分说直把她拉到了隔壁空房里。
芙莞疼得直拖拽,“你谁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那人道:“小祖宗,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嘛!”
那主子又惊又气。
芙莞气道:“你谁呀?你都把我拽疼了,小心我抽你!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道:“我是刘娥。”
芙莞一抬头,“啊?刘,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