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即刻命道:“耶律斜珍!让你的弩手军放箭,一个不留!”
“陛下不可!”
耶律贤适跟韩匡嗣看出白衣非等闲之辈,敌友尚不明晰,但他们超绝的武艺,已经折服了他俩。
耶律贤终于跟数万皮室军看呆了,这空中的对战,是从未有过的神奇震撼。
韩匡嗣问儿子,“德让,你可知他们都是什么人?”
韩德让看完耶律贤适,笑道:“是可以保护陛下和皇后之人!那些海东青就是他们在女真部驯服的,有神乎其技,且看他们如何制服九部玄帐!”
“南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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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瞅眼武功卓绝的白衣们,却见萧绰跑去了韩德让。
“你们快去保护皇后!”
耶律斜珍又统军数千去护佑萧绰。
“‘永恒’就是他送给你的?”
萧绰仰首望着,看得韩德让回眸一眼,却见着远处耶律贤长望的眼神。
也不答话,直望向空中的对决。
“哈哈!卓宗仁!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中帐首笑罢,袖口一出,掌风如烈焰般朝卓宗仁打来,却被迅疾如影般的两位少年迎击过去。
中帐首双手盘旋如轮般击打少年,而少年拳脚之凌厉,身法之变化多端,看得中帐首连连叫好:“御虚门果然名不虚传!可惜,要死在我烈焰风轮掌的手里!”
“闪开!”
两袖水柱挥之纵去,卓宗仁一时影如十方,将他的烈焰风轮掌压盖得无从施展。
回身见着数十大护法被击落在地,中帐首恼怒不已,抽身就奔萧绰大喊道:“切莫纠缠!抓住毒妇!”
“保护皇后!”
大护法身影之快,兵卒们团团围住,却被他们如铁球般的旋风身法打散,中帐首即将捉住惊惶的萧绰,那韩德让提刀就挥来,却被他一脚踢飞出去。
再要擒住萧绰,韩德让一声口哨,那只“永恒”电光般窜来,抓得中帐首连连躲之不及,目不及瞬,已被卓宗仁一脚踢中腰腹。
重击之下,中帐首已经滚落在城墙边,十数被海东青袭击的大护法刚要携带中帐首离开,却听天空中即刻飞来数百黑衣人。
为首的登时大骂:“大胆左帐首!竟敢希冀皇帝陛下!玄帐宫现在要清理门户!”
一声命令,数百黑衣人即刻将中帐首的大护法毙掉性命。
“陛下恕罪!我帐向来不问朝廷国事!今有叛逆为非作歹,已被我玄帐大王查清底细!他就是从前被太祖皇帝灭掉的奚族后裔,其他人都是乌古敌烈部的叛逆,潜伏我九部玄帐多年,今日前来,既为陛下除害,也是解释此番天大误解!”
那人却是女儿声,音色娇脆,却甚是沉静,手下皆赋武功绝学,看得卓宗仁飞身而去。
“这位可是御虚门的卓门主?”
卓宗仁笑道:“如果没猜错,你是当今玄帐大王的小女儿耶律青蝉。”
耶律青蝉这才摘下黑面纱,却只有二十岁年纪。
看着卓宗仁朝自己微笑着,她也微笑道:“十年前,陈灵素老前辈来找爷爷,那时我们见过一面,都是方外同道,却有今日这般误会!卓门主,还要劳烦你跟他们解释一番,我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一声令下,数百黑衣人都被迎来的百只海东青接走了。
看得数万将士如在梦里,不知何方神圣。
“木叶山神!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耶律贤从未见过此等人物,话未完就见着那卓宗仁飞身而来。
“保护陛下!”
耶律休哥和耶律斜珍齐齐围过来,却见着韩德让奔了过来,“不要误会!他既然将贼人打跑,定非敌人!大家不要误会!”
耶律贤适跟韩匡嗣护着萧绰奔了过来,却都齐齐望着中间数十白衣簇拥的卓宗仁。
“他们也是木叶山神之后!只不过不与世俗往来,然而朝局变化异常,数十年来多少人打入他们内部,图谋不轨,无非是利用他们的势力和能力为阴谋诡计服务!你们的穆宗皇帝就是被奸人打着九部玄帐的名义杀害的,哦!还有你们的宰相也是!来人,把女里带来!”
卓宗仁回头看眼女里,笑道:“他刚才趁乱想逃跑,被我捉住,你们自己解决吧!在下告辞了!”
拱手抱拳,卓宗仁想走,却被大军围了起来,卓宗仁笑道:“迄今为止,我还没打过一个契丹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吗?”
韩匡嗣看眼耶律贤适,笑道:“陛下!如今我朝跟宋廷正处于修好时期,不可为难宋人,何况他们刚才确实救过陛下和皇后。”
萧绰跑进来就笑道:“这位大侠!您误会了,陛下不是要伤您,是要请您进宫赴宴,我大辽要感谢救命恩人!”
卓宗仁笑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是为了救你们,是为了天下公道!恕在下有事在身,不能领受了,告辞!”
一个腾身,如踩云一般,数十位白衣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飞空而去,与那神秘的九部玄帐如出一辙,看得耶律贤望了好久。
可耶律贤怒了。
“岂有此理!天下岂有此等荒谬之事!朕身为堂堂大辽皇帝,居然被一群方外之士如此戏弄!随意出入朕的皇宫,还说什么误会,简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