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与享乐成了这里的永恒。
在杨国忠的府邸门口,徘徊着一些衣着落魄的人。
只要宰相府大门一打开,他们就凑过去。
“这是我的干谒!这是我的干谒!杨相公看到后一定会重用我!”
“滚!一个寒门也想向宰相投干谒!”
这时,杨国忠的宝驾路过,几个人疯狂跑过去。
“杨相公,我有干谒,我有干谒……”
离得很远,这些人就被军士逼退。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人群被分开,杨国忠的车招摇过市。
在南城门外,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正在乞讨。
有数岁大的孩童,蜷缩在雪地里,眼巴巴地看着一队队载满货物的车队经过。
“郎君,行行好,我们好几天没吃的……”
一群流民刚要围过去,从城门口冲出一队衙差。
流民看到衙差后,立刻拼命地逃窜。
“阿耶!阿耶!等等我!”小孩在后面大声叫喊着。
“阿娘!阿娘……”
那些衙差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喊道:“都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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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队骑马的军士从城里出来。
“奉宰相之命,从现在开始,城外不准有流民,凡是敢靠近长安城者,杀无赦!”
宰相果然还是人心善啊!
看不得长安城外有吃不上饭的流民!
等流民赶走后,一支传令兵骑着马,飞奔进城:“范阳军报!我军大捷!范阳军报!我军大捷!”
消息很快送到了暖洋洋的南薰殿。
李隆基刚刚与杨玉环嬉戏完,高力士急匆匆走进来,脸上挂着笑容:“三郎,范阳传来捷报。”
“哦,让我看看。”李隆基脸上的笑容更盛,接过来看完后说道,“这个安禄山,果然没有辜负朕的一片厚望!”
“据说康阿义轻敌冒进……”
高力士正准备说,却被李隆基打断:“死了区区数千人而已,让安禄山再招募就是。”
“这个康阿义是范阳节度副使。”
“朕倒是想起来了,他是谁推荐的来着?”
“是王……”高力士欲言又止。
李隆基很快想起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王忠嗣都给朕推荐的什么人!轻敌冒进!”
李隆基沉吟片刻,又笑起来:“还是朕识人有术!”
“三郎,宰相今日说的派人去范阳查看一事……”
“安禄山都立了功了,怎么可能造反,杨国忠深怕朕不重用他,也罢,既然他想派人去,就派人去吧。”
李隆基瞄了一眼杨玉环说道。
十二月底的时候,一封信送到了江东扬州,放在了李倓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