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忘年背后都布上了一层冷汗,但转念一想,刘望之说在驿站的时候谈的都是纸张的买卖。
这倒也没什么吧?
只要不说开荒征地一事就没事。
想来刘望之也没有这么蠢!
想到这里,胡忘年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找了个地方落下来。
等众人进了衙门后,在大厅里落座。
眼下秋阳和煦,洒落在前院,映照得厅内也是一片明亮。
李倓端坐在主座上,元载坐在他旁边。
其余人纷纷两侧落座。
除了这一次来江夏的各县地方豪强代表,还有江夏县所有的官员,如县尉,县六曹,包括衙门里的吏员。
众人沉默,李倓先开口说道:“这两年,两京、成都、扬州都已经对造纸术做了大的改良,成效显着,本王心里想着,江夏郡也是造纸之地,便来了一趟,这一路走来,也是看到了许多竹林,看到了数不清的河流、湖泊,想来江夏郡的造纸业,大有可为!”
胡忘年很认真地说道:“是是,自从大王任职扬州大都督一来,江夏郡多次接到扬州的通报和文书,江夏县上上下下,对扬州的指示,认真研读,仔细执行,在大王英明的指令下,江夏县的百姓安居乐业,无论是粮食收成,还是百工职业,都兴旺蓬勃,百姓无不歌颂大王的功绩。”
李倓一脸疑惑:“本王有如此了得吗?”
“下官句句属实,大王一路走来,想必也看到了江夏县的民生。”
李倓点了点头。
江夏县的民生确实还不错,不过那是因为江夏县人少,而且湖泊众多,即使不种地,仅仅捕鱼、狩猎也不至于饿死。
一句话:江夏县是资源资源多人还少,不卷。
这一点比河南河北要强太多。
见李倓点头了,胡忘年立刻就更加有信心忽悠瘸这个年轻人。
“这些可都是在大王的指引下才有的,之前的江夏县有一些盗贼,百姓害怕出门,今年年初,下官接到扬州的指示,对地方盗贼展开了大力追捕,还百姓以太平,若是没有大王的英明策略,现在无数人还在担惊受怕。”
谁能抵挡得住这种夸赞啊?
尤其是年轻人!
年轻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