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弃,下官愿唯大王马首是瞻。”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深怕自己说完了。
说话的时候,目光都集中在李倓手里那份名单上。
这份名单的威力可以说相当大。
乔大郎对皇孙动刀,谋反罪名坐实,跑不了了。
那崔昀的儿子崔盛呢?
萧恪的儿子萧凌呢?
还有在场那么多人的儿子,那群官二代,狩猎就狩猎,把商人堵半个月也就堵了半个月。
毕竟在大唐,商人算个屁,别说堵半个月,随便找一些罪名把东西抢过来,他们能怎么样?
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堵了商人,而是拔刀向皇孙,而且这位皇孙现在是圣人最器重的,刚到任的扬州大都督。
“诸位都是我大唐的忠臣,本王被诸位的诚心打动,一时间……本王感动得……对不住……对不住……”李倓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哽咽。
这种操作,直接把这群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乔贤问给整懵了。
众人一听建宁郡王这话,一颗提起来的心也慢慢放了下去。
李倓用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然后红着眼眶对元载说道:“这些都是我大唐的忠臣啊!”
元载立刻说道:“是啊!大王初来扬州,扬州便有那么多尽忠职守的官员愿意辅佐大王,想必大王以后交给他们的事,他们必然会全心全意去办了吧。”
李倓扫视一转,问了一句:“是吗?”
崔昀立刻再次大呼:“以后大王让下官往东,下官绝不往西,下官愿意为大王赴汤蹈火。”
李倓连忙说道:“诶,这话说得,是为朝廷赴汤蹈火,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
“对对对,为朝廷办事,下官只是被大王的贤明所蛰伏,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崔昀说道:“下官等也是情不自禁,一想到能为大王办事,为朝廷效力,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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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周围是一片哭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真情流露”,誓要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载又说道:“可是大王,这乔大郎向您拔刀,就是谋反,谋反者要严惩呐!”
元载这话立刻将“感人肺腑”的气氛拉回到剑拔弩张。
“如何处理呢?”
“下官建议,乔贤问和萧恪之子参与谋反,证据确凿,斩立决,乔贤问和萧恪,必然是同谋,一并处斩!”
元载此话一出,乔贤问和萧恪当场就跳起来了。
萧恪指着元载怒骂道:“我是朝廷命官,在事情查明之前,应该移交京师,你们无权杀我!”
乔贤问也说道:“这件事只是误会,犬子完全不知是大王王驾,罪不至死!”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李倓说道,“都向本王拔刀了,让本王还如何相信?”
不等乔贤问说话,李倓问一边的崔昀:“崔司法,你说呢?”
崔昀立刻指着乔贤问,义正辞严地斥责道:“乔贤问,你身为扬州刺史,朝廷命官,居然私下派人行刺皇孙!”
“你……”乔贤问大怒。
但不等他说话,崔昀继续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说道:“大王,我知道了,乔贤问和萧恪在扬州兼并了许多良田,残害百姓,他们害怕大王来了事情败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卧槽!
崔昀不愧是干司法的,整个案件立刻被他说的逻辑闭环了!
不抄家没收良田,李倓都觉得对不起崔昀的一片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