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问道:“安排你去做什么?”
“去清理官道,不让人走那些官道。”
这话说到这一层,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大王,这件事就是误会。”乔贤问脸上尽量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比哭还难看。
李倓却不理会乔贤问,他继续问道:“为何要清理官道呢?”
萧郎君支支吾吾:“是县尉安排……”
李倓说道:“将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立时便有两人上前一把架起萧郎君,向外面拖去。
萧郎君连忙说道:“是乔大郎安排我们这么做的,他们在那附近狩猎,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所以就让我们去封锁官道。”
李倓这才做了停的手势,继续问道:“找那些商人收钱是谁的命令?”
“也是乔大郎说的。”
乔锦回过神来,大怒:“你胡说八道!”
“我绝不敢欺骗大王!”
乔锦顿时如同一头发狂的疯狗一样要扑过去,却被李倓带来的人拦住。
“大王,下官有话说。”萧恪跳了出来,语气颇有几分强硬。
“你是何人?”
“下官是扬州户曹参军萧恪。”
“哦,说吧。”
“敢问此人是何身份?”萧恪指着萧郎君,严厉地问道。
萧郎君说道:“萧户曹,我也是兰陵萧家的人,我是……”
“胡说八道,你说你是萧家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我萧家出了那么多宰相,门楣何其尊贵,你算个什么,敢说自己是萧家的人,不怕烂了舌头!”
“我……”
“你品阶多少,做个哪些诗,父亲是什么官?”
“我……”
萧恪严厉地说道:“什么都没有,也敢冒充我兰陵萧家,你去打听打听萧相公是何人!”
他说的萧相公是萧嵩,萧嵩是开元时期的名将,得到姚崇的赏识,任职兵部侍郎,河西节度使,数次击败吐蕃。
王忠嗣就曾经是萧嵩的下属。
不仅王忠嗣,前户部尚书裴宽,前宰相牛仙客都曾经是萧嵩的下属。
论资排辈,萧嵩的资历可比李林甫要高。
不过萧嵩能打仗,却不能治国,担任宰相后,没有什么政绩,只能唯唯诺诺,现在在长安养老。
即便是养老,可其影响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在江南一带。
宰相级别的人物,对于地方来说,那都是天上一样的存在,可以一言定家族兴衰。
萧恪这个时候故意把萧嵩搬出来,明面上是说给萧郎君听,其实就是说给李倓听的。
等这话说完后,萧恪又说道:“大王,这种不知哪个乡野跑出来的人,他的话岂能随意相信!”
乔贤问连忙说道:“对对对,大王,这人分明是妄言!”
萧郎君赶紧大叫起来:“大王,我句句属实,就是乔大郎让我去的,他们为了狩猎,已经封锁官道半个月!”
“大王,这种人最好拖出去立刻杖毙,哪个泥腿子都能跑来指责官员,岂不是天下大乱!”
李倓笑了笑说道:“萧恪,兰陵萧家的人?”
“是的,下官是兰陵萧家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萧恪的脑袋都昂起来了,像一只骄傲的鸭子一样。
“萧嵩跟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萧家的尊者,他是我叔伯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