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
“他一定很有才能。”
“切,不过如此。”
看见杨钊这个表情,李倓心中笑道:看来杨国忠对王鉷也是不满的。
“我听说户部不少人都晋升了,杨参军这一次有晋升吗?”
这一下子就问到了杨国忠的痛点了。
“我……”
“杨参军应该晋升才对,以杨参军的才能,那个户部侍郎应该属于杨参军!”
“属于我?”杨钊有些惊讶,他其实现在这个阶段还只是想要户部郎中的位置。
“不不不,我说错了。”
杨钊眉头又皱起来了,显然不悦。
岂料李倓说道:“我觉得,户部尚书的位置,才应该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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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
“你想想,你在西川屯田,若不是你,他们连账都算不清楚,请问有几个人能有你这样的才干!”
杨钊立刻拉起李倓的手,痛哭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稳了,稳了!
李倓心中长舒了口气。
其实哪怕王焊谋反,只要王鉷大义灭亲,李隆基依然不会动王鉷。
因为现在王鉷是搞钱的关键时刻,李隆基的思维是,那个脑残王焊瞎胡闹,我犯不着为此跟我的钱过意不去,弄死王焊就差不多了。
这是上位者普遍存在的思维。
大多数上位者做决定,不是赌气,而是权衡利弊,尤其是李隆基这种皇帝。
他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想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甚至杀前太子李瑛也是如此。
只有眼前的杨国忠和安禄山斗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天天逼安禄山造反。
既然李隆基不动王鉷,那现在他李倓就把杨国忠的野心挑起来。
王鉷有难,杨国忠肯定就会上去踩一脚,看你王鉷能不能顶住!
“对了,杨参军,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你看成不成?”
“什么建议?”
“你的名有一个钊,这可是金刀之谶。”
“什么是金刀之谶?”杨钊疑惑道。
于是李倓解释了一遍,杨钊吓得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有这方面的含义。
李倓说道:“杨参军如果要继续往上,就必须换掉这个名字。”
“郎君有何好的名字呢?”
李倓故作沉思片刻,才说道:“国忠如何?”
“国忠?”杨钊怔了怔,随即大喜,“杨国忠!好!好啊!好名字!我明日便启奏圣人,请求他同意我改名字!”
这时,秦国夫人来了。
秦国夫人显然也饮了些酒,满面通红。
她正是从年轻女人往成熟女人过度的阶段,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更别说如此因为酒精的原因,让她双目如秋水般含情。
“小郎君,我们去前面走一走?”秦国夫人看着李倓,发出了邀请。
“夫人,下次吧,您是知道的,御史台现在正在弹劾我,万一我真有点问题,连累了您,我过意不去。”
说完,李倓从容地起身,从容带着李媃,不顾秦国夫人好言挽留,坚持离去。
最后留给秦国夫人一个为她好的帅气背影。
李倓甚至能听到后面传来秦国夫人质问杨国忠:你们御史台是不是有病……
第二日,御史台对李倓的弹劾已经愈演愈烈。
据说大理寺对人证审问后,确实属实。
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公正严明的右相李林甫随即派人去澄心堂调查。
这个时候的李倓,却还在卧榻之上呼呼大睡。
他并不着急,让王鉷先跳一跳,王鉷现在跳得越高,到时候摔得就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