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闻言“哦”了一声,看着天花板,低声道:“亲子鉴定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千夜低声说道:“就算加急也需要到第二天才能出结果。”
齐盛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后,千夜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他:"如果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证明那个孩子就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其实昨晚齐盛一直在想这件事,他一直试图回避这个问题,但内心却无法平静。
陈圆圆在国外的时候就找了他好多次,但是都被他拒之门外了,后来觉得烦了,就从国外跑了回来,没想到她竟然追了回来。
回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果当时在最后关头她没有及时踩下刹车,恐怕他的车都会被她掀翻。
他没有回答千夜的问题,而是问他:“陈圆圆怎么没过来?”
听到这话,千夜好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坐起身朝着他大吼:“我又没住在她家,我怎么知道?而且,她为什么要过来?你不是千方百计躲着她吗?她不过来不是正合你意。”
齐盛看了眼被吊起的双腿,还有被绑着的双手,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
司马家别墅。
司马月睡到太阳高悬才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眼,用手轻轻揉了揉略微有些发胀且隐隐作痛的脑袋。
就在此时,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如闪电般迅速划过她的脑海,她突然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
“不是吧,那可是我的初吻,就被那个杀千刀的凯子给夺走了,而且还是两个人都不清醒的情况下,啊啊啊——”
虽然她的房间隔音效果好,但是也架不住她的女高音,所以还是被坐在楼下客厅看合同的司马寒听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合同,起身抬脚朝楼上走去,敲响了司马月的房门。
“小妹,怎么了?”
听到司马寒关切的声音,司马月瘪了瘪嘴,朝着门口大声喊道:“四哥,我没事,就是被自己的丑样子吓到了。”
司马寒敲门的手一顿,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提醒她:“洗漱完下楼吃饭。”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司马月清脆悦耳的回应声,“好的,四哥,我等会就下来。”
司马寒闻言就先下楼等着了。
司马月站在浴室里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薛凯喝醉时迷离而深邃的眼眸,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她似乎还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当时亲吻自己时嘴唇所传递过来的炽热温度,那种触感犹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她不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马月连忙捧起一捧清水,用力拍打在脸上,希望借此冷却那颗躁动的心,并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被他迷惑。
“真是可恶,他怎么总是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不会是妖精吧!”司马月暗自嘀咕道。
司马寒在下面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司马月才姗姗来迟。
一下楼,她便注意到了司马寒阴沉的脸色,于是赶紧装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甜甜地唤了一声:“四哥~”
司马寒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四哥?”
司马月呵呵一笑,立马凑过去跟他坐在一起,挽着他的手臂道:“这个家就四哥对我最好了,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你。”
说完,还不忘朝司马寒眨眨眼,卖个萌。
司马寒睨了她一眼,“你今天说再多好话都没用,我以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是女孩子,要注意分寸。”
“四哥,我知道的,我身手这么好,来四个我都不带怕的,我左勾拳、右勾拳、横扫一脚……”
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比划着各种打架的姿势。
突然,一股冷冽的气息朝她袭来,她扭头对上司马寒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眸,瞬间蔫了。
司马寒的助理站在他们不远处,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从他那不断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憋着笑。
“司马月,鉴于你昨天的所作所为,关你一个星期的禁闭,吃完这顿饭就给我老实待在房里不要出门。”
听到这话,司马月感觉天都塌了,她泪眼汪汪地哀求道:“四哥,不要啊,我不出门会被憋死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面对司马月的苦苦哀求,司马寒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冷声道:“再多说一句话,加一个星期。”
司马月委屈巴巴却又无能为力,毕竟这个家她四哥说一不二,至于她另外三个哥哥,不提也罢,经常各个国家飞,你们别想错了,不是去做生意,是带老婆孩子环游世界。
她爸妈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将财产分成了六份,四个哥哥和她一人一份,她爸妈一份,拿到钱之后,他们把家族企业都丢给了司马寒,还把她托付给了他,然后他们一行十多人就环游世界去了。
一开始还每年回来两次,后来有时候两年回来一次,这次听说在国外的某个城市买了一栋别墅,打算在那边住两年再回来,一家人除了司马寒没一个靠谱的。
原本她也想出去旅游找他们的,但是司马寒说她性子太野,而且家里那几个都不靠谱,她跟着他们迟早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