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叮嘱道:“你最好能处理好。这里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不能待太久,马上就得回京。他们两个……”他指了指细雨和闪电,“他们两人已经和吴晴的人动过手。身份已经暴露,会和我一起回京,之后这里没人帮你。你要多留心。吴晴肯定知道幕后之人是我,你切记,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不敢怎么样。”
黑袍人的语气严肃且带着警告意味,让人不禁感到紧张。黑袍人匆匆离去后,留下的那个人站在原地,面色凝重地望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京畿处和大理寺承担了对戴知府案件的调查。由于吴晴发现了许多重要的细节,而在第一次的验尸报告中,大理寺的验尸人员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因此被李云健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所以这次的尸检,京畿处的人也共同参与其中。
吴晴等人再次来到停尸房,仔细检查着戴知府的尸体。他们小心翼翼地剪开衣物,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戴知府的鼻腔内发现了一些异常。经过进一步的检验,他们确定了这些物质就是迷药。
“果然如我所料!”吴晴说道,“这些迷药和此前迷倒镜湖县衙大狱的狱卒一样,是用了马钱子和哥罗芳混合而成。”他转头看向李云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意味着什么?”
李云健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说明杜县令的死和戴知府的死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也许凶手是同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正在逐渐浮出水面。
从验尸房出来后,吴晴独自一人坐在戴知府的房间里,陷入沉思。他仔细地梳理着案件的线索,试图找到答案。
现在已经可以笃定戴知府不是自杀。那么究竟是谁杀了他呢?吴晴仔细查看了尸检报告,发现戴知府鼻腔里的迷药居多,口腔也沾染了不少。这表明他是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导致大量吸入迷药而晕倒。然后,他被放在床上,地上有轻微的拖拽痕迹,这应该是凶手将戴知府拖上床时留下的。此外,房间非常整齐,没有打斗或挣扎的迹象。而且,茶水壶中还有一壶上好的普洱是满壶,显然是刚刚沏好的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所有这些迹象都表明,凶手与戴知府关系密切,是个熟人。
那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反锁房门并离开现场的呢?吴晴心生疑惑,她坐在轮椅上,缓缓移动到门口,仔细观察着门栓。突然,他注意到门栓上方有一道细微的划痕。这道划痕引起了吴晴的警觉,让他陷入了沉思。
这座房子位于镜湖县的官邸内,通常只供官员们来访时居住。由于使用频率较低,门闩几乎保持崭新状态。然而,为何会出现这样一道奇怪的痕迹呢?正当吴晴思索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淡淡的脂粉香气,打断了他的思绪。
此时此刻,巧珍应该正在与冷弃一同守护朱兵及其家人,因此,能够散发出这种独特香气的人,唯有萍郡主。
徐萍走到吴晴的面前说道:“四处都寻不到你,就猜到你在这里。”
吴晴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问道:“郡主找我有事?”
徐萍提起手中的一盒食盒,轻轻晃了晃,微笑着说:“看你晚上没吃什么,怕你饿着,便特意准备了些食物给你送来。见你房里没人,我猜你可能来这里散步了,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吴晴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的确,想了这么久的事情,这脑力费得多,也更容易感到饥饿。更何况,他已经闻到了这饭盒之中有他最喜欢吃的宫保鸡丁。
“多谢郡主,还真是有些饿了。”吴晴感激地说道。
徐萍笑了笑,提议道:“屋外有石桌,要不就在那吃吧。”
吴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萍将饭菜放在石桌上,然后推着吴晴走过去。吴晴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突然眼前一亮,赞不绝口:“味道极好!没想到镜湖县还有手艺如此不错的厨子。这可比前两天在祥子那吃的好多了。”说完,又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听他说完,徐萍噗嗤一笑。她用手捂住嘴巴,眼睛弯成月牙状,笑声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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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厨子若是知道能得到小吴大人这般夸奖,应该倍感荣幸。”说完,她仍捂着嘴笑个不停,仿佛停不下来似的。
吴晴一怔,然后好奇地问道:“这大厨莫不是你吧?”他看着徐萍,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徐萍轻轻点头,笑着回答道:“大厨不敢当,只是当时初到北国,吃不惯北国的饭菜,自己学着做罢了。”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似乎对做饭这件事并不在意。
吴晴听后不禁感叹道:“原来如此啊!”接着又调侃道,“好在郡主身份高贵,若是你开家饭店恐怕我家的华香楼就没有生意了。”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笑意。
这绝对是吴晴给出的最高评价。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是否真心,但无论如何,这样的赞美之词让人听了都会感到愉悦。徐萍心中暗喜,嘴角微微上扬。毕竟,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