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追问:“那么,你之前所说的话中有多少是真实的?”
朱兵急忙解释道:“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只是隐瞒了我作为京畿密探的身份罢了。”
吴晴点了点头:“怎么我问你,你就和我说了实话?”
朱兵笑了笑,似乎早有预料地说道:“京畿处的保密条例我还是知道的。我并不会因为你是少爷,就自承认了我的身份。我能和少爷说这些,自然是因为总指挥使大人给我的文件里说道如果少爷拿着账册来问我,就将事情告诉他,包括承认我的身份。”
吴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觉得有些疲惫,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明知道这样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朱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回答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作为京畿处的一员,我必须服从命令。更何况,总指挥使大人对我有恩,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吴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改变朱兵的想法。他准备备离开。但在走之前,他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进入牢狱。你妻儿老小被人看押。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你有没有后悔过?”
朱兵看着吴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坚定地回答道:“担心自然是有的。毕竟那些都是我的至亲,但是我不后悔,总指挥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为了京畿处。为了总指挥使。”
朱兵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这种眼神吴晴很熟悉,他在很多京畿处的人里都见过,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家说的都是为了京畿处,为了总指挥使,而不是为了南国,为了陛下。
从朱兵处回来,已经夜深了。将吴晴送回房间之后,陈瑞林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吴晴叫住了他。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陈瑞林听完后,点头离开。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秦双月的书桌。桌上放着一份调查报告,正是关于昨天那些晕倒衙役的口供。秦双月拿起报告,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每一个衙役都说在同一时刻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显然,这份报告并没有提供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众人用过早餐后不久,一名差役来到客栈,请他们前往公堂议事。众人纷纷起身,整理好衣冠,跟随差役前往公堂。所谓的“议事”,其实就是想听听大家对于这个案子的看法和思路。毕竟,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视角和经验,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当所有人都到达公堂时,宋尚书环顾四周,却发现戴大人不在场。他皱起眉头,问道:“戴大人呢?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吴晴也感到十分疑惑,昨晚就没有看到戴大人,没想到今天还是如此。正在这时,负责通知戴大人的衙役匆匆赶来禀报,说戴大人的房门紧闭,而且从里面锁住了,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无人应答。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露出担忧之色
公堂上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安。
此时就算宋尚书再不懂刑侦此时也明白不太对劲。他连忙让手下带路。自己亲自去戴大人的房间。而其他人也觉得不对劲,纷纷跟了过去。
来到戴大人的房间门口,见房门紧闭,先是轻轻的敲了几下,然后又试探性的喊了几声。没有丝毫的反应。此时的吴晴的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说道:“里面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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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健听罢,反手就是一掌。直接将反锁的房门震开。众人直接进入。发现屋子里戴大人躺在床上。左手手腕划破。地上的血液已经凝固。
割腕自杀。这是所有人进入这里的第一想法。李云健还象征性的测探了鼻息和颈部动脉,然后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现场最郁闷的应该是宋尚书,两天时间在他的面前死了一个知县一个知州。这要是陛下怪罪下来,虽然不是他的问题,却也足够让他头疼。
没给宋尚书更多懊恼时间。樊司长便发现
在戴大人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封刚写好的信。
樊司长拿起信匆匆的看了一遍,越往后看脸色越不对劲,整封信看完,已经气愤的将信拍在了面前的书桌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戴大人的尸体,对着戴大人尸体就是呸的一声,然后说道:“自杀算是便宜你了。”他的这一番行为让其他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樊司长重新拿起那封信读了起来。
原来与其说这是一封信,倒不如说这是戴大人的犯罪记录。樊司长拿着信的手都在颤抖。
樊司长面色凝重地拿起信,匆匆浏览着每一行字。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越发凝重,眼神中的惊讶和愤怒逐渐显现。当他读完最后一个字时,他气愤地将信重重地拍在面前的书桌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戴大人的尸体,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对着戴大人的尸体唾弃道:“自杀算是便宜你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到困惑和不解,他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原来,这封信并非普通的信件,而是戴大人的一份详细的犯罪记录。每一条罪行都被清晰地罗列出来,令人触目惊心。樊司长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他的手指紧紧捏住信纸,仿佛要将它撕碎。
就在众人等着樊司长将信读出来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名衙役慌张地跑进来报告:“皖南总督蔡楠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众人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不过,片刻之后,反应最快的还是宋尚书。他迅速命令手下控制现场,并组织众人赶紧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