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年纪轻轻,这棋下的可是相当的老辣。”
石河作为大学士,确实很少夸人。
吴晴说道:“能得到石院长这样的夸奖,我可是要骄傲了。”
吴晴接着说道:“石院长,您的棋风真稳。”
石河看了一眼桌上的棋局。
“年纪大了,自然是稳重。”
吴晴没有说话,而是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落子。
“嘶…”石河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皱,从他的表情上看。吴晴的这一步让他颇为头疼。
而徐萍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吴晴开始了。
“你的这一步。我倒是没有想到。”
石河看上去很谦卑,根本不像是学宫的院长,反而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石院长的很多事,我也没有想到。”
吴晴此言一出,石河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吴大人,此言何意?”
吴晴说道:“就像这棋局一样,有时候越是看似简单的东西,越隐藏着危机,相反有些事情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那么剩下来的就是答案,所以不是执白就一定是白。”
石河虽然不明白吴晴在说什么,却依然是满脸的笑意。
“你这倒是颇有一种从棋盘里看人生的意思,不过说的我都有些糊涂了。”
吴晴只是淡淡的说道:“石院长,该你了。”
石河看着面前的棋盘。他有些犹豫。现在的局势他有些看不明朗,原本还掌握着优势的他,在吴晴的那一子落下后,非但丧失了之前的优势,而且还隐约有着快落败的趋势。
这个时候,石河才认真起来,之前的棋局就像是吴晴做了一个口袋阵,就等着石河自己钻进来。
在思索一阵之后,石河这才落子。而吴晴似乎没有细想的就把自己所执的黑棋放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
之后的每一次落子,石河都考虑的时间较长。
所谓旁观者清,在一旁的徐萍明显看出来,若不是吴晴在拖延时间。恐怕早就赢下了棋局。
就在这会,石河忽然面露笑容,将棋子落在一处。
果然石河还是上当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做戏做全套,吴晴还是皱起眉头,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一般。
“吴大人,这是在让着我,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石河的话语间带着几分得意与戏谑。或者说得意已经不能完美的形容他现在的表情了。甚至是有些扬眉吐气。
这也正常,吴晴虽然未展示真正的技术,但是就算这样,在之后的对弈中,也是压着石河在下,而石河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摆脱长久压制后的喜悦。
只是他忘了之前被压制的感觉。
“石院长,有时候破绽不是破绽,有时候漏了破绽也不知道自己漏了破绽。那才是最不明智的。”
本来吴晴想用蠢这个字的,但是想了想毕竟不合适。
石河则装作没有听懂吴晴的话。
“莫非吴大人还能将这棋盘,化腐朽为神奇?”
吴晴摇了摇头,没有回复。而是伸手、取棋、落子。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一气呵成。
待石河再次看上去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这是吴晴一开始的破绽,而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也没有及时围堵这一破绽。他甚至还想用这破绽在结束后,去提示吴晴一番,现在看来这破绽居然是吴晴故意留下的。甚至是来诱他入局的。若不是有这破绽。石河也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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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院长,我刚刚说了,有些破绽,不是破绽”
石河将手中剩余的棋子全部丢入棋盒中。
“吴大人好算计。”
吴晴见状知道他是准备认输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还是那么的深沉。
“哪里,哪里,论算计,哪里算计的过石院长。”
石河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来吴大人今天不是来下棋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既然石院长是为人师表,那我就是来求石院长给我解惑的。”
吴晴此言一出,石河露出一副老学究的表情。
“不知吴大人,有什么事还需要我来解惑。”
吴晴将一颗棋子拿在手上把玩着,那纯熟的手法就像在手中盘着文玩一般。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杀人越货的技巧的。”
这一问,让石河一懵。
“想到什么?吴大人,你这可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正当石河说话间。徐萍前去打开门。
门开。少司命带着一些熟人慢慢的走进来,为首的是北国刑部尚书杨万里,后面跟着的是宗正府都司空,毛利。最后进来的则是上京府尹,秦礼。
石河故作惊讶的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晚上的这么多大人都来到我的学宫。”
为首的杨万里开口道:“石大人,深夜打扰,确实失礼。不过少司命传话,说已经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所以今晚带我们过来缉拿真凶。”
缉拿真凶这四个字。杨万里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如此,需要我做些什么。”
虽然看上去,石河相当的配合,但是他此时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安,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吴晴捕捉到。
而此时吴晴说道:“石河,石大人,石院长。你还打算在装下去吗?杀死金鑫,杨森,烈焱,陆垚。倾吞粮草,私造武器,屯聚私兵,杀凤字营制造这上京城中种种案件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