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海边的气候早上有雾气很是正常。等到太阳一出,这雾也就散了,但是对官道上急于赶路的人来说,却是很耽误时间的。
柳生但马守正坐在官道旁的一处小摊上吃着一碗面。他就在等着浓雾的散去。对于受了内伤的他来说,在这种雾气的情况下。咳嗽,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
小摊上,又来了一人,背对着柳生当马守坐了下来。将头上戴的斗笠拿下放在一旁。
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那人将桌上的辣油和香菜都撒了一些在馄饨上,先用勺子尝了一口汤,然后才挑起一颗馄饨。吹了吹,放进嘴里。很是满足。
“咳咳咳,”
柳生但马守的咳嗽的频率变的有些快。他用手帕捂住了嘴,手帕上透着一丝血红。
他的内伤非但没有好的迹象,反而还有些严重起来。
这天刀…越来越妖了。几招之内就让自己受了内伤,居然到今天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小兄弟,馄饨的味道怎么样?”
问这个问题的并不是小摊的摊主,而是在慢慢吃面,还不断咳嗽的柳生但马守。
“味道一般,不过这大早上的能吃点热的,已经很好了。”
“确实,这一路你跟着我也挺累的。慢慢吃,不急。不够的话,我在给你点些。”
“那就不必了,毕竟你的马脚程快,吃太饱的话,我怕跟不上了。”
柳生但马守但是很佩服他,知道自己是谁还能如此淡定的吃早餐,倒是有几分胆色。
殊不知正在喝馄饨的陈瑞林,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滴落在碗里,压根不敢回头看柳生但马守,而且脚下还随时准备着逃跑。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浓雾慢慢散开。
柳生但马守骑上自己的马,疾驰而去。
一旁的陈瑞林在桌上放下馄饨的钱,纵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生但马守一路疾驰,他并不是没想过把这个跟了一路的人干掉。只是对方的轻功实在快而且诡异。虽然自己的武功高过他太多太多。但是这小子狡猾的像个泥鳅,碰不到,也摸不着,饶是自己一身本领,奈何就像打炮打苍蝇一样。再加上柳生但马守的内伤还没痊愈,也不想和他大费周章。
为了避免与他纠缠,柳生但马守一路上买了三匹快马,没有一匹马是能躲开追击的。这小子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官道疾驰太过空旷,也太过扎眼,柳生但马守操控着马匹,直接拐进了一条满是竹林的小路中,同时想借助竹林的阻拦,降低追踪者的速度。
马匹四蹄生风,一路疾驰,而陈瑞林脚尖点竹叶,借力飞行,速度没有丝毫的降低。
“真是个难缠的人。”柳生但马守心中想到。
但是没多久,他就发现身后的追他的人不见了。柳生但马守一阵高兴终于将他甩开了。出了这片竹林,前面就是一片石林,到时候,自己进去这石林之中,就是天然的掩护。
忽然,柳生但马守猛在快进入石林中之时,发现远处两个竹子之间,有着一丝的反光,此时他速度太快,悬崖勒马已然来不及,只好利用轻功。从马匹上高高跃起。
而那匹快马,在柳生当马守,离开的一瞬间,马头被整个割下,只剩马身还在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倒下。马身与马头分离了一段距离。
柳生但马守落地,看着马头,似乎它的鼻息还冒着热气。
还好反应快。柳生但马守看着两个竹子间的一根细线,若不是反光,他还真看不出来,明显是天蚕丝的丝线。
柳生但马守挥刀斩断还带着血迹的丝线。警惕的往前走去。
忽然在他身后,一道人影闪过,他本能般敏锐的闪过,然后回身一刀,却扑了空,那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柳生但马守不想纠缠,随手又挥了两刀。刀气骤出。四周的竹子应声而断。却不想那敏捷的身影,犹如游龙一般,远去。柳生但马守,不想在拖下去。左手翻出十字镖,快步疾行,遇到骚扰,便直接打出手里的十字镖,却屡屡被这优雅的身法躲了过去。
柳生但马守将手中十字镖尽数打去,只见陈瑞林,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所有的十字镖都打在了石林之上。
石林之所以叫石林,就是因为它巨石多且密集,并且一个个耸立着。十分适合躲避和隐藏。
柳生但马守有些恼怒,他想快速离开,可是一路上都在被纠缠,所以柳生但马守决定在这里解决了他。
一记交叉斩过后,陈瑞林躲避的巨石被击碎成粉末,好在他躲避的及时,重新找到一处,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躲。而是在两处竖着的石山中间,躺着。
对就是躺着,只见陈瑞林,用卧佛的姿势,单手枕着石壁,双腿顶在另外一处石壁上,姿势相当的妖娆。在外人看来,这才是绝顶高手的风范,只有陈瑞林自己知道,他在装。而且这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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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功。”柳生但马守由衷的感叹道。
“过奖了。”陈瑞林自然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那天蚕丝也是你布置的?”柳生但马守问道。
“正是。”
能在追逐柳生但马守的同时,还能预判柳生但马守的位置,提前布置陷阱。这轻功,绝对是独一份的存在,就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无痕公子的轻功,也不过如此。
而事实却是,那天夜里,吴晴看了柳生但马守的躲藏地点,便推断出,他要离开闽南,柳生但马守的内伤需要调养和医治,而闽南,甚至于整个南国的京畿处成员都开始严密监视各大药铺。一旦发现柳生但马守的踪迹,马上联合驻地官兵对其进行围剿。虽然柳生但马守不惧。但是不利于他养伤,所以他唯一的路线,就是从闽南去闽北,逃到北国境内,然后养好伤,再重新潜入南国。
吴晴仔细查看地图,定下了这一计,吴晴笃定柳生但马守不敢在官道上疾驰,而这石林是柳生但马守的必经之路。所以定下计划,由陈瑞林进行骚扰,并在出石林的地方布下陷阱。本来也没想这陷阱能起到作用,而这一切,无非都是在搞柳生但马守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