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哥了,哎说来也是背,我今儿就卖了一担,其他的都给我退回来了,说啥不要新米,我就搞不懂了。我自己种的米,咋新的不要偏偏要这陈米,这啥米不都一样吃嘛。”
听完缘由大家哈哈一笑。纷纷安慰着毛孩。问问他家里情况怎么样什么的,看的出来,大家都很关照他。没多久,毛孩就向馒头发起进攻。两口便把这馒头全部给吃完了,这烧肉粽确是没有动。而是揣在了怀里。
“这张二哥请你的,怎么放怀里不吃?”吴晴不解的问道。
那毛娃舔了舔嘴角说道:“这里面有肉,带回去给俺娘吃。”
吴晴听完有些感动,将面前的海蛎煎推给毛孩:“吃吧,这也是张二哥请的。”
吴晴看着毛孩吃的真香然后说道:“这张二哥人很不错呀。倒是有几分豪气。”
毛孩边吃边说:“张二哥和这里的乡亲们都对我很好很好,我是从山东逃难来的,父亲早亡,母亲在逃亡途中染了风寒,看了几个大夫都没治好,这两天也越来越严重了。我看这里高价收米,便用仅剩的钱买了米,结果他们说是新米不收。哎。”毛孩无奈的叹了口气。
吴晴说道:“巧了,我是大夫。”
毛孩瞪大了双眼。似乎在问是真的假的。
吴晴接着说道:“很好的那种。”
毛孩见吴晴衣着华丽,想来价格不菲。
“我请不起很好的大夫。”
“巧了,我最近义诊。”
毛孩的家在山脚下不远的村庄里。一个茅草屋。弄了些篱笆,围了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个鸡舍,但是没有鸡。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茅草屋。还是村里的乡亲们看他们母子可怜,让出来的。
茅草屋中隔了一间房出来,便是毛孩的床铺,说是床铺,其实也就是一些稻草铺成的床铺。
屋子的四周放了这盆,在这多雨的闽南,一看就知道是屋子漏水,放在地上接水的。
毛孩说道:“吴公子,陈公子,抱歉了。这屋子,让你们见笑了。”
“无妨无妨。”吴晴说道。
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毛娃子,你回来了?”
毛娃马上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抚他娘亲的背。让他的娘亲舒服一些。
吴晴听了这咳嗽声,轻轻地说道“肺气亏虚,痰热内蕴,肺部虚热,痰浊内蕴。问题不大。”
毛大娘便说道:“怎么。有客人来吗?娃呀,还不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还没说两句,又是一阵咳嗽声。
吴晴说道“大娘,不麻烦,我是毛娃的朋友,听说您病了,来看看您,正好在下略懂医术,可否让我给您把把脉。”
毛大娘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呢。吴晴知道毛大娘客气,于是自己将手搭在毛大娘的手腕上。
把脉的诊断和吴晴判断的一样。长期的风寒,加上这屋子湿气重,还有不及时的用药。导致普通的伤风感冒变的严重了。不过不要紧,只需要喝一阵子的药,药也不难找,只是有一两味的药的价格太高。
吴晴看过之前的药方。之前的大夫开的药也都还算中规中矩,只不过将一些贵的药材用其他等效的药替换了,虽然效果差了些。但是坚持吃也能痊愈。可是就连这样的药,毛大娘也是吃吃停停。更别说吴晴的配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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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了毛孩让他在家等着,吴晴亲去抓药。
离开毛孩家,陈瑞林推着吴晴去抓药。吴晴将茶摊上众人的一言一行和陈瑞林说着。
“收陈粮?”陈瑞林潜入营地确实看见一波接一波的百姓来卖粮,不过距离太远,他看不出是新米还是旧米。
“你有发现吗?”吴晴问道。
“还真有些发现,不过这事有点怪。”陈瑞林回答道。
“说来听听。”
陈瑞林边推着吴晴边说着自己发现的奇怪事情。
在假意说要上茅厕走开后,陈瑞林用轻功潜入了营地。他首先去调查的就是粮仓。找到粮仓的所在,陈瑞林发现所有的粮仓都是空的,而地上洒满了纸钱。
就是用来祭奠的纸钱,刚开始陈瑞林以为是有人家里有丧事,用来祭奠的。可是之后一连查了几个粮仓都是这样。免有些奇怪。而周围巡查,把守的士兵似乎也是相当忌讳这里,所以陈瑞林也不用刻意去躲避巡查的士兵,他们根本就不进来。
随后陈瑞林又去了放置刀枪弓弩的仓库,结果还没到那便闻到空气中一阵焦糊的味道。
武器库被烧毁了,可是这就是让陈瑞林觉得更奇怪了,按道理来说武器库着火,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火势,毕竟这是在守备军的后勤辎重营中,防火的沙石和水缸,应该都是每日必查的项目。就算是真的起了大火,沙石和水都来不及,那至少现场应该有沙石或者泼水救火的痕迹,而现场不但没有这样的痕迹,反而…被烧的什么都不剩。
问题就在这,什么都不剩,弓弩烧的什么都不剩,是有可能的,军刀呢?军刀用的都是工部统一定制,就算木质的刀鞘被烧完了,那刀刃呢?长枪的枪尖呢?弓箭的箭头呢?这些怎么可能被完全烧完,如果说是被救火,或者在大火之后清理现场收拾走了,也解释的通,可是…整个火场烧完后连一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