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让你跟踪这种配置下的押送,且不被发现,你能做到吗?”
自然不能!!!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诚然,陈瑞林如此轻功都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尾随而不被发现。那么这个柳生但马守是怎么做到在不伤斥候,又不被斥候发现的情况下,跟踪到魏大的押送队伍的,而且伤亡最大的是刀斧手们,看来对方目的明确,消息得当,在对的时间和对的地点,对目标下了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有内鬼!有人泄露了押送机密。
京畿处内
“当然有内鬼。”
从皇宫离开后的吴道子正坐在京畿处自己的桌子前,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你在逼着他自己露出马脚。”
和他对话的是京畿处案审科的千户王睿。
“京畿处,虽然是铁板一块,但是多少也有些别人的耳目。有陛下的,也有太后的,我都知道,只不过我认为这是正常的,他们想得到京畿处的各种情报,或者各种消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些耳目也是在监管着京畿处。这些是我能接受,也是必然存在的。”
王睿点了点头,他接受并且承认这个观点。
“但是,泄露行踪,破坏任务,出卖战友,这就是原则性的问题了,等查出来这个人是谁,你可得好好审。”
王睿领命退下。
吴道子的瞳孔里,反射着蜡烛的火苗,他还是那般的波澜不惊的表情。
而靠窗的角落,窗帘被风吹动了一下,那蜡烛的火苗,也摇曳着。
吴道子似乎在对着空气说道:“你回来了。”
“嗯。”
空荡的房间内响起一声回应,却见不到人,确有些恐怖,但是吴道子确是习惯了。
“老玉一路跟着他,暗中保护,我也在,但是这次,老玉被那幻术阵法给迷惑了,若不是他从内破了阵,估计老玉还要在困一会,如果老玉来不及出手,我也会出手。不过,我得说说你,这陈家里的这个儿子,轻功没的说,这其他的,着实一般,都不知谁保护谁。”
“他需要多磨练。至少要够资格接我的班才行。”
黑暗中再次传来声音。
“可别忘了,他最后要接的可是我的班。”
那声音继续说道:“老玉去找柳生但马守了。估计要打一架。吴晴中了碎骨掌。这玩意,不是很好解。”
吴道子从桌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红色的药丸,正是碎骨掌的独门解药,红丸。
“麻烦你,带给他,别人我不放心。”
一阵风掠过,那盒子消失不见。
远处一阵缥缈的声音带着些不满“看在那小子的面子上,给你送去。”
吴道子知道他又走了,于是从另一个抽屉中拿出另外一枚药。
慈宁宫的佛堂里,一颗颗佛珠在太后手上不断的滚动着。
“一个杭州知府,杀了就杀了。但是何苦要得罪京畿处。”
“你怎么看?”
听着“沉睡者”带来的消息,太后随口问着身边的人。
“回太后,这手段,不高明。而且太激进,不像太子一贯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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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太后身边当谋士的,果然不一般。说话都这般直接。
太后很同意这个观点。
“老四最近在干嘛。”
“四皇子自从出了假银票一事,便一直闭门谢客,除了进宫给宁贵妃请安,也未再出府。”
“你说,会不会是老四的栽赃嫁祸?如果是的话,这痕迹也太明显了。”
那人也不避讳,直接了当的说道:“可能性并不大。”
“有消息再报吧。哀家乏了。”说罢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佛堂。
驿站里,莫若在吴晴的强烈要求下,被若柒带回房休息。巧珍留下照顾吴晴。
而吴晴和陈瑞林还在分析着柳生一郎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并不觉得柳生一郎这个疯子会去养伤。失去他们的消息已经两天了。
吴晴看着地图,搓弄着戒指,就连咳嗽也少了很多。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向如此。
“我知道他们会去哪了!”
“去哪?”陈瑞林问道。
“他们一定会去台州。”
吴晴十分笃定,话语中充满着自信。
“你为何如此确定。”
吴晴没有说话,而是让巧珍掏出一张银票,给自己。
接过巧珍递过来的银票,吴晴在手上轻轻的晃了晃,又甩了两下。
一旁的陈瑞林不解的问道:“哎,我说吴晴你要这银票做什么。”
吴晴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的看着这张银票,然后对着陈瑞林问道:“瑞林,你说你从小就接触钱,真假立辨,我问你,这银票的真假怎么鉴别,防伪怎么认证。”
“嗨,这个简单,你算是问道行家了。你看哈,这银票防伪无非就是真么几个,外观,编号,印板印的样式,字体,油墨,印泥,纸张…”
话说了一半,陈瑞林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银票从吴晴的手里拿了回来,用手捻了捻,瞬间明白了。
在拿起吴晴刚刚手上的地图,仔细看了看。便心领神会的知道了为什么吴晴要去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