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弃一怔,他不明白少爷在说什么。
吴晴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冷弃下去。
第二天清晨,巧珍虽然还有些不太想搭理吴晴,甚至有意无意的问吴晴昨晚玩的是否开心之类的话语,但是桌上放着的燕窝粥和比平时量多的包子就足以证明,巧珍不生气了。
本想趁着吃早饭的间隙和巧珍说下昨天凉王世子的实际意图,但是昨夜饮酒确实没吃什么,腹中确实饥饿,于是准备先解决了温饱问题再说,却没曾想还没开口,冷弃便率先向巧珍讲述着昨晚的情形,当听到吴晴的手放在对方的腰上,什么琴笛和鸣的时候,巧珍的脸色变开始出现了职业性的假笑,冷弃还没察觉,此时的吴晴已经开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预感到恐怕这顿早饭是吃不好了,于是果断先拿了两个包子在手上。
果不其然,在听冷弃讲完之后,巧珍用力的咬了口包子,随即端起桌上的包子,直接端起,全部倒了。
“你干嘛呢?”冷弃问道。
巧珍自然带着职业性的假笑,柔声的说道“这包子呀,不新鲜了,可能过夜了,有些坏了,得丢掉。”坏了两个字咬得极重。
吴晴趁巧珍倒包子的间隙,把手中提前拿的两个包子,丢给冷弃一个。
冷弃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冲着巧珍说道:“坏了吗?我怎么没吃出来?”
“当然坏了!”巧珍把冷弃手上咬了一口的包子拿了过来,顺带着把吴晴手里的包子也拿了过来
“你能吃出来什么?这包子可是心里坏了。”心里坏了这四个字又被巧珍重重的说了出来。然后将刚刚从他俩手中拿到的包子,顺手扔了,然后离开。
吴晴有些无语的看着冷弃。
冷弃知道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于是一口将碗里的粥全部喝完,说了声“我去买包子。”然后飞速的离开。
只有吴晴看着还有余温的热粥,又盛了一碗,就着咸菜对付着肚子。
“有趣,真有趣,琴笛和鸣。这事估计得在流銮河上传扬许久了。”集市上一间临街的房间里,吴道子掀起纯黑窗帘的一角,透过这不大的缝隙,看着集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在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别的人听。
房间昏暗,所有的窗户都从内蒙上了黑布,当然从外看根本察觉不到,这是京畿处在京城的一个暗室,方便暗桩们传递消息,甚至躲避追杀,而这样的暗室全天下还有很多。
黑暗中有人请示着吴道子的意思。
“需要将消息压下去吗?”
“不用,处里暂时不用干涉这些,弄些名声出来也好。”吴道子将窗帘一角合上,这窗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合上后竟连房间中仅有的一丝光源也消失殆尽。
“是。”
“昨天公子离开花舫后,没多久,便从李琴房间中放飞出信鸽,属下的人截获,这是鸽子上信件的抄写,原版还放在鸽子上让其传递,鸽子也已派人盯着,飞往了京城之外的一处农庄中,目前已经可以确定那处农庄有一部分是北国的暗探,属下已经派人暗中监视。”
黑暗中,一张小纸条传递到吴道子手上。
“盯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注意他们的消息往来,尽量截获消息内容,但是不要被发现。”
“属下明白。”
吴道子点燃房间里的半截蜡烛,忽明忽暗的烛光,勉强照亮房间,吴道子坐在案桌前,看着纸条的文字,上面写着,徐潇宴请吴晴,应是太子拉拢,吴晴颇有才气,身边护卫实力不详,目前吴晴意向不明。
吴道子内力一震,手中纸条粉碎殆尽,毫无拼接可能。
“少爷那需要加派人手吗?”说话的人在烛光照耀的边缘,依旧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吴道子挑动着蜡烛的光,似乎想让它更稳定些。
“不必了。各府上有什么动静?”
“凉王世子徐潇于昨夜下了花舫之后,直接去了东宫,今日一早户部尚书范冰清便前往东宫。工部尚书宋玉洁目前也在四皇子府上,据暗桩传来消息,今晚四皇子将在白金酒店宴请少爷。其他府上暂时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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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黑暗中的汇报结束,静静的等待着吴道子的吩咐与命令。
“你退下吧。”
“是。”
暗探的离开伴随着蜡烛被吹灭的白烟,两者都一样,消失于黑暗之中。
作为南国,乃至整个天下的暗夜之王,吴道子早已经习惯了黑暗。
黑暗给他带来无限的智慧,而他用这智慧给吴晴换来光明。
吴府内院中,冷弃在院中空地上冥想,近来他隐隐感觉有些突破的迹象,吴晴在院中晒着太阳,看着书,二人都很安静,所以整个院子也是安静的。至于巧珍,已经是一个上午未见人影,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