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几乎没分开过,就算是宋枳软真收到了宫中来的消息,晏骜川也不会一无所知。
更何况,宋珍的为人,旁人不清楚,晏骜川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惯来是秉直率性,朝堂之事,宋珍从不插手。
怎么可能会派人监察杨家。
宋枳软在撒谎。
可她为什么撒谎?
晏骜川总觉得,她身上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秘密,尚被她隐瞒着。
只是……
她不愿意说,晏骜川也不愿意勉强。
难道…在她心里,他还不够她信任?
“阿川,张嘴。”
烤鸡最香嫩多汁的地方被宋枳软撕了下来,递到晏骜川的嘴边,他下意识张嘴,等油润的汁水在舌尖蔓延才发觉不对。
“我不吃这个。”
晏骜川皱眉,“你吃。”
“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宋枳软哪里不知道,晏骜川自打人入了军营后,也常给她买爱吃的小吃糕点。
只是单单买一份,自己不吃,就给她吃,只是为了省钱。
“左右事情我都告诉二公子了,如今咱们帮不上忙,但二公子是枢密院的二把手,
又有监察临安府之职,事情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宋枳软说完,见晏骜川神色不明,小心问道:“今日训练是不是很累?怎么看你这么疲惫?”
“还好,主要是教南许花了些功夫。”
晏骜川识趣,没有继续追问,“要想留在龙卫大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今日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找麻烦。”
“莫名其妙的人?”
宋枳软表情顿时肃穆起来,“是谁?跟你动手了?”
“那倒是没有。”
晏骜川说:“那人叫苟逞,听南许说,先前和我都是龙卫大营的,总被我压一头,
后来咱们去庐州的时候,不是错过了龙卫大营的选拔,
他顺利进了龙卫大营,但有闲言碎语说,若是有我在,他定然是进不去的,
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大营内就有些针对我。”
“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人心眼子也太小了些。”
宋枳软有些不悦,“苟逞,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晏骜川闻言愣了下,瞧小姑娘怫然不悦的表情,掐住人的脸颊,“你现在怎么也学会骂人了。”
宋枳软瞥了眼他,“还不是跟你学的。”
“哦。”
晏骜川提唇,“夫唱妇随啊。”
“你!”
宋枳软抱着手,懒得搭理这人,“我告诉你,若是真被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然后呢?”
晏骜川眨了两下眼,“你就再去揍人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