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不明所以,“今日怎么了?”
“你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晏骜川怔然。
宋枳软蹙起眉头,回想了一番,“今日是正月十五啊。”
“对……”晏骜川见对方没有后话,心底止不住失落。
“怎么了?正月十五,是有什么事吗?”宋枳软问。
晏骜川顿了下,摇头,“没事,就是上元节,临安府有灯会,我想问你,要不要去玩。”
“不了吧。”
宋枳软直接拒绝了,神色倦怠,“我有些累,还是你们去吧。”
晏骜川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将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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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许在厅中等了半晌,才瞧见晏骜川怅然若失着过来。
“怎么了?宋妹妹人呢?”
晏骜川回过神来,语气闷闷的:“她身子不舒服,夜里就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灯会了。”
“啊?”
南许不明所以,“宋妹妹不记得今日是你生辰吗?”
晏骜川顿了下,才缓慢说:“记得,她不舒服,就别勉强了。”
“也是,乔乔她们也不去,说是秦桑夜里还有一顿饭,她们得去照看生意。”
南许走上前,勾住人的脖颈。“没事,咱们一起去,兄弟给你过生辰。”
晏骜川嗯了声,没说别的,会回院子更衣过后,才跟着南许出门。
薄暮冥冥,万家灯火,长街华灯初上,熙熙攘攘。
南许勾着晏骜川的脖颈,“你说这临安府的上元节,真是挺热闹,感觉比京城还要繁华。”
晏骜川心不在焉地附和两句。
“今日过生辰,你不打算请兄弟我喝点酒?”南许挑眉。
“我的钱要攒下来,给阿枳买衣裳的。”
晏骜川拒绝人的时候也毫不留情面。
“啧啧啧。”
南许摇头,“还没成婚,就成了个夫人脑。”
“大陶和小陶他们人呢?不是说了今日一起出来?”
晏骜川又问。
“他们今日好像回家去了,柏兰那边我也给了消息,说是要给柏知府寄信去,
反正也没答应来不来。”
南许叹了口气,像是担心晏骜川失望,“你说这生辰咱们两个人过不也是挺好的嘛,
叫那么多人出来做什么,对了,你兄长呢?没有给你送消息?”
“他忙吧。”晏骜川并没有给晏珺送消息,毕竟他来是为了朝廷,不好因为他耽搁。
“没事,咱俩过也是一样的。”
南许打趣:“你说咱们都一起多少年了。”
晏骜川笑了声,没说话。
“诶等等,那儿有卖花灯的,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整两个庆生。”南许拍了下晏骜川的肩膀,随即往河边跑过去。
“……”
晏骜川没说别的,只是在街边等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人都没有过来。
河边黑灯瞎火的,别是掉进水里了。
思及这一点,晏骜川忙抬脚往河边走。
“南许——”
“南许——”
他绕着河边走了一盏茶功夫,都没有找到人。
转头看向河流,暗流涌动,唯有稀薄月色照耀在水面上,看不出深浅。
晏骜川没想太多,打算将衣裳解了,下水去找人。
“——”
忽而。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人还不少。
难不成是上回那伙人?
晏骜川当即回身,拔出腰后的匕首,抬腿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