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了果酒,本来就容易不舒服,回去奴婢给您煮些醒酒汤喝吧。”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
宋枳软揉了揉肚子,晚饭吃多了,噎得慌,瞧两个丫头都犯困,她也不好意思缠着她们陪她,只好一个人在院子里走。
夏夜暑风,她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无聊地数着池塘里的鱼儿。
忽然,起了风。
不知怎么,竟送来数片粉白花瓣,从半空中飘下来,落英缤纷,月色皎皎,她跟着风吹过来的地方,看过去。
屋檐之上,有少年一袭束腰月白长袍,斜跨在砖瓦上,长眉墨瞳,俊俏风流,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正一动不动盯着她。
宋枳软酒意上头,眼前景象都好像在打转。
“哪里来的……”
屋檐上的少年慌忙跳下来,将她牢牢抱住。
“没事吧?”
宋枳软眨了两下眼,很是茫然,“你谁啊?做什么在我家院子的墙上。”
“我……”
少年面色酡红,局促不安,原先准备好的措辞,一时间都如同烟消云散了般。
“登徒子……”
宋枳软说完这句,就醉倒了过去。
少年将她抱回了闺房床上,虽然知道人喝醉了,还是极小声解释了句:“我不是……”
-
瓢泼大雨,砸在廊外瓦片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宋枳软睁开眼,径直对上贵妃榻上,晏骜川疲惫紧闭的双眼。
梦里是他,梦外是他。
究竟何时是梦中,她都分不清了。
记忆好像停留在大家死里逃生的时候。
险些被活埋,层层不安再度向她席卷过来。
恐惧不减当时……
“……”
睡梦里,晏骜川察觉怀里好像多出了什么,软玉娇香,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