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话抓着被褥,挡在自己的脸前。
“咯吱咯吱——”
那笑声忽然出现在他耳边,阴恻恻的,吹来一阵寒意。
鲁话艰难地转过脸,对上了一张惨白陌生的女子面孔。
对方瞪着的眼珠子漆黑空洞,身上穿了鲜红嫁衣,朱唇张合,发出诡异笑声的时候,鲜血同时从嘴角溢出来。
“啊!”
“啊——”
鲁话尖叫,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那女子说:“你、你就是那姑娘?”
对方仍是诡异地笑着,望着他,歪着头颅,僵硬的扭转弧度,怪异得很。
“不是我害得你,是你自己选择自尽啊!”
鲁话抱着脑袋,往角落缩,“真的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爹娘要将你卖了。”
面前的女子忽然停止了笑容,僵持在面孔上,好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一般。
鲁话连忙继续解释:“这和我真的没关系,是那个王婆将你介绍给我爹,
说仲怀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可以帮仲怀冥婚,是我爹同你爹娘做的生意,
也是我爹说了你只是个哑巴,日后会拖累你爹娘,就让你待在我们家,
不让你回去了,你爹娘也答应了,你应该去找他们啊!
和我无关!和我真的无关!”
“兄长……”
床边站着的少年越靠越近,两面夹击,鲁话只好又向另一个解释:“仲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三个月前我从潭州游历回来,就听爹说了你的死讯,
他不让我对外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隐瞒,你要找就去找他。”
“咯吱咯吱——”
笑声刺激得鲁话二度尖叫,实在是受不住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晕了。”
南许往后甩头,长发顿时落在了身后。
乔风意用帕子擦拭嘴角的血,对屏风后躲着的几人道:“都出来吧,人确实晕了。”
宋枳软才同几人溜出来。
“方才演的可真像啊。”小陶赞叹。
大陶好奇道:“南大哥,你这衣裳又是从哪儿找到的?”
柏兰说:“我让柏家的手下去查的,先前也见过鲁仲怀,咱们几个身形上,也就南许比较相似。”
南许将头发束好,对几人道:“现在咋办?”
晏骜川用枕头砸在鲁话的脑袋上,冷声说:“鲁仲怀三个月前就死了,
鲁老爷隐瞒真相,很可疑,但以防打草惊蛇,先不能从大鱼身上查。
去查鲁话嘴里的王婆,来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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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归去,柏兰连夜让下人去彻查王婆,天亮了才有结果。
“那王婆就是个红娘,帮人介绍姻缘的。”
众人在厅内用早饭,柏兰一边将情况解释清楚。
“介绍姻缘?”
宋枳软舀了口粥,细嚼慢咽问:“死人的姻缘也介绍?”
“街坊邻里都查过,没人听说过王婆会接冥婚的生意,估计是自己偷偷摸摸做生意。”柏兰回答。
“这个人如何?”晏骜川问。
柏兰沉吟:“据悉,人平日里挺爱财的,也挺热络,不讨人厌。”
“那咱们怎么从她身上去查鲁家的事?”南许皱眉问。
宋枳软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忽然浮现狡黠笑色,同乔风意耳语。
“说什么秘密呢?怎么也不让我们知道?”南许笑。
乔风意抬眉,也跟着笑了出声,“那还是老办法。”
晏骜川愣了,“什么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