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浑身狼狈得吓人,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脑门上的血渍鲜红,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唇角也沁出了血。
“你敢动老子兄弟,知道老子是谁吗?”
南许抬起拳头就往张常乐的脸上和身上砸,一时之间,只听到张常乐的惨叫和拳拳到肉的闷响。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动他。”
“狗娘养的。”
小陶骂出一句脏话,抓着想要拦住南许的黄志,因为年纪小,力气比不过矮胖的黄志,于是张嘴就狠狠往人的肩上咬。
大陶和柏兰也冲上来给张常乐补拳头。
“……”
“……”
今日秦桑的生意也是火爆得很,琴曲乔风意弹了三首,比起前两日来说是要多了些。
不过今日赚的银子确实也比前两日更为可观。
御街上还有几家成衣铺和胭脂水粉铺来人说,让秦桑每日给所有伙计送去饭菜,做长期生意。
宋枳软收了不少定金,心情也跟着好多了。
只是这一日,直到入夜闭店,都没有瞧见晏骜川和南许过来。
“平日里他们总会过来吃晚饭的,今日怎么没来?”
宋枳软临关门前,还在同乔风意讨论。
乔风意思索道:“应当是训练晚了吧,先前他们那位汤教头不是还说了,
要给他们加训呢,估计是回来的时辰晚了,在训练场就用过晚饭了。”
宋枳软闻言点了点头,正好老陈过来接她们,便同乔风意一起上了车回家。
“老陈,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自打老陈将宋枳软送到临安府,她就留下了人,每月给出固定的工钱,老陈也就跟着留在临安府了。
宋枳软估算着该给工钱的时候,就趁着今日将工钱给了老陈。
“多谢姑娘。”
老陈笑眯眯地谢过,随即才跟着人进宅子。
“姑娘,你们回来了。”
阿宝本来都要睡觉了,后来听到有人开门,又连忙迎了过来。
“阿川和阿许呢?”宋枳软环顾四周,也没瞧见那俩人。
阿宝摇头,“还没回呢。”
“这个时辰了,应该不会还在训练吧?”宋枳软有些担心。
“别愁了。”
乔风意说:“他们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你累了一整日了,先回去歇息吧。”
宋枳软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回屋先沐浴过,正打算看看书也正好等一等晏骜川。
便恰好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听上去略有些沉重。
但还是不难听出是谁。
她将外袍披在了寝衣上,随即连忙将屋门打开,面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在瞧见了狼狈不堪的少年时,彻底僵持在脸上。
南许搀扶着人,脸上虽然有包扎和上药的痕迹,但不难看出,这是同人动手了。
可晏骜川的身手这样厉害,谁能打得过他?
“你怎么了?”
她飞奔过去,扶住晏骜川。
“没事,摔了一跤。”少年努起嘴角,笑了笑。
便听到南许难以自控地吼出来:“你他娘逞什么强,为了赚那一百两,被张常乐当狗一样打。”
宋枳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