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县令冷嗤了声,眼神里的贪欲明显,“我要动的又不是晏家的宝贝孙子,我只要那个女人。”
“是。”
下人瞧着辛县令这模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隐隐感到不寒而栗,“大人,那孙神婆那儿……”
“告诉她等着。”
铁盆里的信全都燃尽,最后只剩下一捧灰,下人端着铁盆到窗前,风一吹,什么都散了。
……
净室里的水稀里哗啦响个不停,亦如坐在桌前僵持的少年左胸膛内的鼓声一般,喋喋不休。
“……”
宋枳软进去沐浴小一刻钟了,这期间晏骜川已经重新上好了药,也不敢动身去里间,免得小姑娘从净室里出来会误会。
又是好半晌,晏骜川听见净室门开关的声音,这才抬起眼皮子。
女子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里衣裙,腰肢纤细,身材曼妙有致。
刚沐浴过,她莹白娇嫩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粉,瞧着吹弹可破,或许是净室内雾气重,将人的眉眼都熏得湿漉漉的。
便是刚走出来的一瞬,两人的眼神便对到了一起。
美人睫翼沾湿,定定地瞧着他时,眉眼怔忪,我见犹怜。
光是这样一眼,就足以让天下的儿郎心猿意马。
“……”
“……”
不知怎的,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光是眼神对视,就已经让两人心里头都慌了起来。
“你……”
宋枳软缓缓走到桌前,见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聚精会神看着她,有些面热,只好暂时扯开话题。
“虽然方才那县令招待倒是客气,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宋枳软抛出问题,但少年却许久都没有回答,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痴傻了一般。
“阿川?”
她提醒。
“嗯……”
晏骜川随即垂下眼皮子,应了声。
宋枳软听到回答,本来想着顺着话继续往下说。
只听少年前言不搭后语道:“那还是一起睡。”
她心底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