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多久了?”
晏骜川压低了声,对驾车的酥山问。
“一个多时辰。”酥山说。
“怎么来得这么早。”晏骜川皱着眉头,不悦道:“岂不是卯时就起身了。”
“我今早就同少夫人说过了。”
酥山小声道:“少夫人说,宁可早到等着,也不能让您出来的时候没瞧见家里人。”
晏骜川闻言一顿。
“咋样?听着是不是怪感动的?”酥山挑眉。
“滚。”
晏骜川将马车帘放下,重新坐了回去,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方才还好好盖在身上的披风掉在了地上。
“真不老实。”
他低声嘟囔了句,随即将披风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盖了回去。
只是动作尽管再轻,小姑娘还是醒了过来,惺忪地睁开了眼,迷茫地看了晏骜川一会儿。
她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眼眶瞧上去红红的,跟兔子似的。
“做噩梦了?”
晏骜川蹙眉,语气不由自主柔和下来,九日不见,如今瞧着小姑娘为了他如此辛苦,一颗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笨不笨?这么早在家休息就好了。”
他弯下腰来,怕声音大了会吓坏小姑娘,“何必来接我。”
“阿川……”
宋枳软显然没分清梦和现实,当下张开双臂,便勾住了少年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了他。
少女满怀清香,顿时扑了过来,犹如左胸跳动,激荡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