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就这样瞧着少年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对方的视线先落在了司马珞牵着她的手上,随即缓缓落在她的脸上,又望向司马珞。
“三皇子,烦请你松开我未婚妻的手。”
未婚妻三个字说出口时,在场几人都怔住了。
司马珞静静地看着对方,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未婚妻?”
晏骜川的目光在半空中同年轻男子对上,不知怎么,总觉得相当不适。
分明先前只和这人在宴席上有过几面之缘,凭空却突然生出一种极其不爽的感觉。
就像是…前世注定的某种冤孽缘分。
尤其是宋枳软的手被他牵住时,总觉得上辈子见过这场景似的,令他尤为不悦。
小主,
丹阳和王禾儿的惨叫声连连,让宋枳软都侧目看了过去。
到底是郡主和王家女,被晏骜川一脚踹进了水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难逃其责。
她正要甩开司马珞的手,却感觉自己另一只手被牢牢攥住。
“三皇子,难道没听见我说话?”
晏骜川方才还站在远处,这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亦如司马珞的动作一般,只不过他抓住她时动作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口。
“烦请松手。”
少年眼神睥睨,虽然用的是“烦请”二字,却令司马珞顿了下,直直望向少年。
“五公子,我先前在外游历,倒是不曾听说你要定婚了。”
“现在听说了也无妨。”
晏骜川将小姑娘往自己那方拽了过去,随即淡淡地扫向司马珞,“多谢三皇子方才出手相助,剩余的交给我就行。”
“郡主——”
“姑娘——”
“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
只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林子外响起。
下人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扑向荷花池周遭想方设法捞人上来。
司马珞同少年对视了半晌,
晏骜川反握住宋枳软的手,带着她穿过人群,往府外走。
“五公子……”
宋枳软欲言又止,不知道晏骜川本来在府中养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白玉堂,更不知道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荷花池边。
可少年却只是加快脚步,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将她带上了马车。
一路上,二人都相对无言。
宋枳软没有提及方才他说起的“未婚妻”一事。
而晏骜川也没有问起她为何会被围堵,还有司马珞凭空出现的事情。
等到马车停下,宋枳软刚想开口,就又被人拽着到了萱草院。
晏骜川牵着她直接入了主屋,跨过门槛这才松了手,随即自顾自转身,在外厅搜了一阵子,后来才提着药箱子径直到了内室。
“你坐着。”
少年不像往常那样同她玩笑,面上尽是冷色,像是谁惹了他似的。
宋枳软犹犹豫豫,缓缓坐在了床边的座椅上,只瞧晏骜川提着药箱,竟半跪在了她跟前。
这样的动作自然是反常的,宋枳软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内,孤男寡女独处,产生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也是正常。
“五公子,这是不是不太……”
“裙子,撩起来。”
晏骜川半跪在她跟前,垂下了眼,细密睫翼将眸底的情绪尽数遮盖住,这才让宋枳软更加的惊讶。
她方才是听到了什么?
将裙子撩起来?!
她嘴唇颤了颤,“五公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