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元子本来就是主仆三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虽然名为主仆,但他自小就待晏骜川和酥山如亲弟弟一般照顾。
只是这两个弟弟顽劣,总是让人生气。
“你这张臭嘴,我看你日后也找不到媳妇儿了。”
晏骜川翻了个白眼,“收拾收拾,准备日后同南许那小子一起出家当和尚吧。”
“比起属下,公子您恐怕当和尚的希望更大。”
浮元子接过药罐,将盖子拧紧,“买了那么多衣裳,就连世子妃那边都送去了,
独独漏了牡丹院,您打算让宋姑娘怎么想您?”
晏骜川挑眉,“我凭什么要给她买。”
浮元子表情淡定,瞥了眼床头摆放的大楠木箱,“倒是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爱好穿女装了。”
“你!”晏骜川瞪着他。
“公子。”浮元子看着少年,“要是您不用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恐怕早就能和宋姑娘两情相悦了。”
“谁要和她两情相悦?”
晏骜川哼了声,拿起一旁的诗经,步伐缓慢地挪动到椅子上坐着,“你少打扰我,本公子要背诗了。”
“怕是看不了了。”
浮元子幽幽道:“您那箱子衣裳的主人来了。”
晏骜川连忙抬眼看过去,见宋枳软踏过门槛,又迅速垂下眼来,翻了几页诗经,“好诗、好诗。”
宋枳软进屋就瞧见少年端着一本诗经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模样认真。
“看来五公子今日背书很认真,快这个时辰了,还挑灯夜读。”宋枳软面带笑意。
晏骜川一抬眼就触及女子动人的笑颜,慌忙移开视线,“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听闻五公子今日给几房都送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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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软坐下后,浮元子倒好茶就识趣离开了屋子。
“怎么?独独没给你的牡丹院送,是不是很生气?”晏骜川眉眼带了些挑衅。
“这倒不是。”
宋枳软莞尔道:“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今日五公子不是说要在家歇息一日吗?怎么还出去买衣裳了?”
“谁说我出去了。”
晏骜川抬眉,“是酥山,他今日莫名其妙说屁股烧得火烫,要出门遛弯儿,跟发了疯似的买了许多衣裳回来。”
“酥山?”
宋枳软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说他一个人忽然出去遛弯儿,然后忽然买了这些衣裳?”
“是、是啊。”
晏骜川清了清嗓子,“鬼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下买了这么多。”
说着,少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他还多买了一箱子,我正准备扔了来着。”
宋枳软瞧对方忽然起身,将那箱子拖了过来,盖子一打开,足足十几件衣裳,成色款式都很好,而且…十分眼熟。
“这么好的衣裳,五公子要扔了?”
“再好的衣裳在我眼里都与破布没有区别。”
晏骜川轻飘飘瞅了眼她,“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