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子向大家一亮那张纸:“兄弟们,快看,这才是我写的圆圈。这是真的,老四拿的是假的。”
吴老四故意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关夫子,这些阄都是你写的,别人都没有动手,连看也没看到。你怎么说我的圆圈是假的,你的是真的?都是你弄的,怎么还有真有假?要这么说,那些一字也都是假的吧?”
关夫子说:“我写的小圆圈,那个是大圆圈,肯定是你去撒尿时,现改写的。”
“飚哥,你得主持大局。这个关夫子作弊,本来就是我先抓到的。”
关夫子怒了:“老四,你在关帝面前玩阴的,小心周仓的大刀。”
吴老四也急了:“你非要把那么漂亮的女子嫁给傻子残废,你才玩阴的,看看你那个牙签似的脖子,只要周仓一拧,你的脖子就断了,连大刀都省下了。”
“你乱说…”
“你作弊…”
“卧槽你妈妈的姥姥。”
“卧槽你十八辈绿头祖宗。”
吴老四和关夫子两人口吐芬芳,骂了起来。
张飞飙呵斥一声:“你俩都住嘴。两张纸条都拿过来,我看看。”
两张黄表纸,大小相同。两个圆圈,一个比较小,有点椭圆形;另一个比较大,好像是初七初八的月亮,一半弯弯,一半端直。张飞飙很精明,吴老四动的手脚,根本瞒不过他。不过,他并不想揭穿老四的把戏。
其实,张飞飙也不赞成将夏晓珊配给张三儿为婆姨。
张飞飙指着两张纸:“关夫子,你为何要弄两个圆圈?”
“飚哥,这张小的是我画的,那张可不是。你们看,这张明明就是由扁担‘一’改成的圆圈。是吴老四改的。”
吴老四笑了:“关夫子,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哪有时间去改动?都是你自导自演的。”
“你刚才去尿尿了,对了,就是你刚才改的。”
张飞飙说:“关夫子,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胡说。这张的确有改动,可是咱们没拿到证据,不能说是老四改动的,也不能说是你改动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关夫子被怼得哑口无言。是啊,没有证据,吴老四绝不会认的。关夫子想了想说:“飚哥,你说吧,你说咱们怎么办?”
吴老四哈哈大笑:“关夫子,要不咱们几个人举手表决吧,我建议从新抓阄。你们谁同意啊?”
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关夫子有苦难言,他不想重新抓阄,可是他一个人的意见没人会听。
他只能转头求张飞飙:“飚哥,我不同意重新抓阄,他们同意,现在就看你了。你一向公正,你指条道,我们都会听。”
张飞飙问张东海等人:“东海,老四,我说话,你们听吗?”
“飚哥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是不是应该重新抓阄?”
张飞飙笑了:“你们这些鬼心眼子,重新抓,不行。那样怼关夫子太不公平。”
吴老四说:“我吃点亏,本来那女子就是我的人啦。我抓的就是圆圈,关夫子是假圆圈。这样吧,我和关夫子抓阄,大哥你做,我俩谁抓到就是谁的。”
张飞飙说:“不必了。要么不抓,要抓阄就得让关夫子、让你们心服口服。关夫子说是关帝保佑,咱们秉承了关帝的神旨,捉了夏晓珊来。所以,要把夏晓珊配给张三儿当媳妇,是不是这个理,关夫子?”
“飚哥,你说的对。”
“好,那这抓阄,就让关帝关二哥亲自来抓。”
关帝是木雕泥塑的,他会抓个鬼!众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张飞飙要干什么。
张飞飙从身上抠抠摸摸,抠摸了一会儿,摸出两枚硬币,往桌子上一放。
他指着大殿前的香炉,笑着说:“关夫子,老四,你俩看到大殿前的香炉了吧?从这到香炉,有十七八步远。你俩各选一枚硬币,往香炉里面丢。谁能把硬币丢进香炉里,谁就赢了。”
吴老四问:“我俩都丢进去了,算谁赢了?”
“笨,继续扔,什么时候有一个扔进了,另外一个没有扔进去,咱们的游戏就算结束。大家都在这里看着,你俩现在就扔,谁也没法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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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夫子说:“飚哥,你这法子有点偏袒吴老四。他放羊时经常用石头扔羊,练过的,有准头。十七八步远的距离,这么轻的硬币,我用上吃奶的劲头,也不一定能扔到。”
吴老四笑了:“哈哈哈,扔不到,你就认输。你想想,你扔到香炉里,就有机会吃夏晓珊的奶。哎,这么一想你就有力量了。”
关夫子骂声无耻下流,就气得骂不下去了。
张飞飙说:“关夫子,你说是关帝想配给张三儿一个好媳妇,那你就扔。那是关帝的香炉,他要真有灵,他肯定会保佑你的。扔吧!那两个钢镚儿,你先挑。”
关夫子觉着忒冤,可是没办法,他一个人,怎么跟张飞飙一伙对抗。他连挑也不挑,直接摸起一枚硬币,在手心里拈来拈去的。
“飚哥,我选好了。吴老四,那枚是你的。咱俩谁先扔。”
张飞飙说:“我喊一二三,你俩一起扔。”
吴老四说:“不能一起扔,半夜黑灯瞎火的,不好分辨是谁的进了。我先扔。”
吴老四瞄准香炉口,准备扔钢镚儿。那香炉口是个矩形,长度大约一米,宽度有六十多。要想把钢镚扔进去,对放羊时练就百发百中神功的吴老四来说,难度约等于零。
吴老四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钢镚儿,笑着说:“各位哥哥兄弟,请上眼,看我表演一个百步穿杨,一招制敌赢婆姨。”他瞄准香炉口,两根手指用力一甩,钢镚儿在灯光照射下,滑过一道银白色的曲线,飞向香炉的大口。
香炉口大张着,好像很饥饿,一副来者不拒的贪婪模样。
钢镚儿飞行弧线很完美,飞行的速度很稳定,在十七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准确无误的落向香炉口的正中。钻入了薄薄的香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