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稍安勿躁。这样，官司照打，后续再找几个人轮流教训他，让他知道龙氏不是好惹的。”

“想来，他后面的人不敢怎么样！至于那个神墨那边，我已经跟神十先生打过招呼了。”

听到森阳这么说，杨营这心才放下了一半。他半垂着双眸，似是睡着般，两只食指一直在缠绕着，“龙氏本来不是龙吟先生的附属品，你也不要太操心了。”

“要我说，你就好好跟商星过日子。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还没动静呢？”

森阳眸中一片漆黑，他的脸上一片阴沉，“你就不要管我这些了，做好你份内的事吧！”

“我能不管吗？自从相宜走后，你就更颓废了。我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心中不是还有一个悦悦在牵挂着，我想你根本不会苟活到现在。”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杨营突然大声质问起来，“难道兄弟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从你带她来见我们那一刻起，你的心里就只认定她。哪怕她现在已经变心了，你还是如执执念。”

森阳猛地吼他：“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杨营这些日子看到商星总是勉强地微笑，这其中的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心疼啊！哪怕他知道商星之前为了龙吟，做到何等地步。

但是，此刻她已经爱上森阳了，为什么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相爱呢？

“森阳，你为什么就放不下林心悦呢？她已经变心了，她不再爱你了！”

“你闭嘴，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两个人火药味都特别重，最后，两个人都颓废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森阳才苦笑着对他说：“你以为商星为什么会爱上我？”

杨营瞥着眼看他，“为什么？”

“你是律师，你不知道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是退而求其次。我不管她怎么想的，这一刻我就是没法爱她。”

“你可以说我执拗，可以说我不狠心。但是杨营，感情的事，它就是非理性的，它不是被安排好的。”

说到这里，森阳站了起来，声音无比地凄凉，“我也想不爱悦悦，但是我的心不听我的。每一次，我躺在商星的身边，我总觉得负罪感满满的。”

“不管悦悦怎么选择，她爱的是谁，但是，她曾经爱过我，这就足够了。”

杨营心疼地看着他，“难道说，你就要抱着这个过你的余生吗？”

“谁知道呢！余生那么长，谁也说不准哪天就变心了。我现在，只想遵循我的内心，我爱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远远看她一眼，哪怕只知道她的一点点信息，只要她平安，我就安心了。”

“森阳，你......作为兄弟，我想让你幸福。”杨营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