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细细探查感应、下一刻、他们无一不是一脸惊讶。
然而,不见布阵之人,他们也就失去了探究的心思,
再度各自赶路,
这些正是参加选拔结束、而路过此地之人。
不过,那方自西来的人马则是面面相觑,然后又很是无奈的往来路飞走。
可引发这一切的安歌此刻却玩了一出灯下黑,
历经数日奔波,
他终于抵达了北川岛,现身于那日初临此地,与梁济把酒言欢的那间酒楼。
“这温家与焚源洲本属于敌对,可惜这下已将人家彻底得罪,不然的话倒真是个好帮手。”
心中想到这,安歌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与此同时,酒楼的大堂全都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此刻正谈天说地。
“没想到,今年就连净土州那帮不谙俗事的秃驴都来参加了选拔,我们输得不冤。”
“谁说不是。”一桌有几人完全没有顾忌的谈论着。
而在另外一边,两男两女的话也同样传入安歌耳中,使得他的神情不由微微凝重了两分。
“若是能仅凭血脉入选,不出十年,我必定能一举成功结丹。”
其中一名女子语气期许。
话罢,他对面的男子接过话头,疑惑道。
“不知怎的,近几年血脉达标者越来越少,凡人地界更是万里挑一。”
各种消息,尽皆传入安歌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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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依旧是一些关于此次选拔的话题,很是无关紧要,
他所关心的问题并未有人提及。
“嗯!这祈天宗对身怀特殊血脉之人肯定有所图,不然怎么可能无偿供给修炼。”
“何况经年累月,所要消耗的资源何其庞大。”
“这么多年,十二洲之人都趋之若鹜,肯定是因为某种共知的原因。”
结合一切所知分析,安歌得出结论。
然而,血脉这个话题,始终让他内心感到丝丝不安,有种尽快远离是非的念头浮现。
他总觉得这祈天宗有古怪。
同时,安歌内心又有些疑惑,这么浅显的问题他都能分析出来,
别人又岂会没想到。
疑云愈发剥不开,让安歌更加明确一点,绝不轻易涉足中州,离得越远越好。
又静听片刻,有人提及了屏海洲,皆是议论谁谁入选、
谁人落败的琐事。
然而,唯独有一点,让安歌听后心中波澜再起。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镜岛三派好像从未有结丹修士参与过祈天宗选拔。”
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安歌的神情微凛。
此刻、他正伸手抓起桌上的斗笠往头上戴,然后缓缓起身并顺手留下两块灵石,
若无其事的缓步向大门走去。
将帽檐压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穿行,不久安歌便出了城。
接着,他立即祭出飞舟升空遁走,
然而,看他这时所去,竟是返回屏泽山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