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人吃过早饭,又出门去了新牛棚上工,还是重复昨天下午的工作,铲牛粑粑,清洗牛棚,喂牛的工作不用他们做,村里赶牛车的王大爷会来喂。
大一他们仨搬到了牛棚附近住,那两间没有屋顶的房子,被他们以二十块钱的价格买下,经过两天修修补补终于可以住人。
长安的神识在村里溜哒,就看到程西洲拄着拐杖被战友送回家,在家猫冬的大娘大婶,老少爷们都出来了凑热闹。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话。
“西洲,你腿伤得严重吗?”
“西洲,那你还能回部队吗?”
“西洲,你战友真俊”。
“西洲,……”
太多问题,程西洲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程婶适时站出来,“对不住了大家伙,我家西洲刚回来,屋外头冷得很,先让他们回屋暖暖,改明儿大家再上家里来玩”。
村长挤过人群,眼眶有些泛红,沉默无言的弯腰背起程西洲回家。
凑热闹的多数是识趣的人,知道现在不适合打扰人家,都各自散去。
也有三五成群的在讨论程家,唱衰的都是妒忌的,带着少许担忧的都是与程家多少有点亲戚关系的。
玉河村年尾最大的两件事,陈家一夜之间变成白骨的闺女,程家受伤回来的小儿子。
陈家的事已经报了公安,检查结果得知,陈春荷死于三年前。
三年前有见过陈春落水的村民都出来做证,“我们确实看到她掉进了河里,但是没一会儿她自己就游上岸了”。
那他们平时看到的那个是谁?村民们打了个寒颤,大白天见鬼了?但是他们不敢说出来,死死捂住自己嘴巴,都默契的疏远了老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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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办案的同志立即回了镇上向上面打了报告。
陈家的案子上面还特意派了专人来调查,不过什么都没查到,最终成了一桩悬案。
陈家几个已经成家的儿子都在闹分家,陈老头最后没办法只能同意了,他们老两口带着小儿子一起过。
流言都在私底下传,没有闹到明面上,毕竟老陈家的事属于封建迷信,谁都不敢大大咧咧的往外讲。
长安的神识飘进程家院子里,她老六爹还在给老牛铲粑粑,她就一个人来了程家,见程婶子抱着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念叨着,“活着回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飘进程西洲的房里,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棱角分明的脸,乌黑飞扬的眉眼,傲然挺秀,双目深邃迷人,厚薄适中的嘴唇,可能是因为是军人的原因,身上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浩然正气。
“真是长在了小姑娘的心巴上,瘸了也不耽误娶媳妇啊,人家看的是脸,你就是残了人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