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玛丽随着周遭事物快速变化,意识混沌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等自己重新解除到实质的地面,她才从奇异的漂浮感觉中恢复。她在昨晚经历过一次,如昨晚一样,她见到了面前手持金杯的母亲特蕾西娅女王。
“你们的表现还行,剩下就看那些纠缠我的烦人家伙运气如何了。好像有一个已经传送了?”Rider特蕾西娅走向窗边,望向了自己在建宫殿的方位。她目前占据了一处临河的别墅房,外面笼罩着带有隐蔽效果的魔术结界,内部构造依旧保持原本状态,与她尊贵的身份完全不符,但她这次没打算高调吸引来麻烦,一时的隐忍并非不可。
普通的木椅子坐着远没有宫殿里独属于她的王座舒服,狭小的废弃别墅还需要她亲自召来使魔打扫灰尘,此刻的失态她牢记心中,只为了摆脱敌对势力,谋求最终的胜利。
“母亲大人,您留下的传送魔术阵为何……”
“你想说那件事?我设计成直连Lancer‘战争’的方位了。没办法,你母亲我现在实力不足,一次性面对多骑从者围攻只可能落败,因此我决定借用一下敌人的敌人。虽然我们之间都是敌对关系,但他们两方见面也只会打起来。他们之间血战到底对我有利。”特蕾西娅慢慢悠悠地将圣杯收回自己体内,刚才召回自己女儿又消耗了她不少魔力。
“约瑟夫他被Assassin杀死了。母亲您能拉回我,为什么不先一步把约瑟夫也拉回来?”玛丽带着哭腔,心中紧绷的情绪也连带着失控,她失态地跪坐在地抽泣,全然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你的哥哥……”实话是已经没有后续利用价值,所以干脆地放弃,如果不是约瑟夫在自己孩子里算是有点本事的特例,特蕾西娅甚至都不想召唤那个整天跟自己唱反调的倒霉孩子。她可以容忍蠢货和废物,比如现在还哇哇哭泣的玛丽,但她很讨厌有点小聪明,甚至个别一两个方面可以跟她媲及的家伙,君王永远只需要一个,任何时候都是如此,无论在维也纳还是在斯大林格勒,她都只要听话的棋子,而不是想法很多的小聪明人。
“召回你们需要动用圣杯的力量,这需要一段时间准备。Assassin发起偷袭过于迅猛,那点时间只够我掏出圣杯。好消息不是Assassin落入魔术阵了吗?‘战争’会替我们为约瑟夫报仇,她会有一个凄惨的退场。而后我们可以捕杀Assassin的御主。没了从者的人类魔术师,靠我的使魔就可以轻松压碎。”
Rider特蕾西娅描绘着相对合理的解释,如果不是担心玛丽也死在那边,她还想再等等。那几骑从者与御主都很理性,都没有立刻进入传送。
哗啦一声响动,从天而降的冰锥将一骑在外游走的钢铁骑士击倒,周遭空气中快速浮现出凝结的冰晶,假名“阿纳斯塔西娅”的贵族少女出现在了冻结的河道附近,她在出现后快速接近被冰锥击倒的钢铁骑士,整个过程中都未追加能瘫痪使魔的其他攻击。
不出意外,她被受到重创的钢铁骑士用盾反推打了一下,换普通人如此程度的接触,大概率会骨折。但她在半空中旋转两圈,看起来并无大碍,随后气旋转着冰尘冻结了钢铁骑士的可活动关节。
她稍改变气旋旋转方向,将那架使魔彻底摧毁。整个过程发生得很突然,少女在周围钢铁骑士围过来前,主动漂浮向更高处,重回相对安全的高空。
她攻击了钢铁骑士,后者也在瘫痪前向她发起了明确意义上的反击。争斗的条件达成,“战争”骑士以接近隐身的状态移动到了这里,这里将马上成为被启用的战场,满足那些顽固抵抗的御主和从者约战Rider的争斗之心,而它的目的很明确,为此需要让Rider帮自己创造机会。对方大胆地利用它“战争”,它也同样要利用三角对峙的现状,只是布置战场很容易被妨碍,它才选择了“临阵磨枪”性质的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权柄受到了影响,它本可以更为快捷地布置完战场,用不着特地隐身。
等待超过5分钟的限制时间后,它才返回自己的博物馆,而这一次它显然没时间再等5分钟以上的时间。Rider有了警觉,在发现异常后立刻着手加快宫殿的崩坏速度。
在它显现后,博物馆门口刚挥拳互殴的看守士兵立刻停止,恢复先前站岗的模样,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崇敬的最高指挥返回。
“战争”径直来到Assassin刚才出现的位置,没理睬擦完地砖待命的Assassin,仅俯身用手画圆,复杂的魔术阵就在地上自动开始编写,具体细节原理,“战争”自己也不是完全理解,但它可以照着现在存在的样板复制,只有一个空壳也行,很快与Rider设置在宫殿地下的传送魔术阵相近的术式复刻在了博物馆的地砖上,存在极不稳定,但它也没指望连续使用,并且只需要保证反向链接。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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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所有人先后逃离,“战争”骑士无视了头顶开始坠落的大块石板和沙土,它还在估算着时间。Rider警觉性很强,很果断地引发宫殿坍塌中止今天的围攻。相对只有Assassin组损失很大,其御主也落得一个两头得罪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