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薄伽丘看到蕾切尔醒来,停下祷告行为,快步回屋内用抹布擦干净吐在床板上的水。
“感觉如何?”轻轻拍了几下蕾切尔的后背,薄伽丘对于有过几面之缘的贵族大小姐很有好感,只要能成为法兰迪家族的魔术顾问,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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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在这里?”蕾切尔记得自己在躲避追杀的时候,失足落水,后面就失去了意识,想来不会是自己顺着河道漂到这里。
“一名从者带你到这里来的。她什么也没说,踢开门后把你丢了进来。我在睡梦中惊醒后,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她就离开了。”回忆起天亮前的事情,薄伽丘能清晰想起那名从者披头散发的凶恶模样,他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丢进来的蕾切尔,而是吓得准备从窗户逃跑。
换谁看到恶鬼般的从者和明晃晃的大太刀都会害怕。
蕾切尔从薄伽丘的描述中,了解到是Berserker救了她一命,这令她十分费解。之前教堂一战,她和姐姐还有铃木友纪三人的从者一同攻击Berserker,她姐姐的Lancer使用宝具,将Berserker打成重伤,已经可以算作有仇的敌对关系。况且根据Caster贝法娜的说法,那名从者喜好猎取肝脏,是个嗜杀的危险从者。
就在蕾切尔遐想之际,门外走进贝法娜与铃木友纪,两人见到醒来的蕾切尔,第一时间确认了蕾切尔的手背。
上面已经没有了令咒。
“Saber被杀了吗?”铃木友纪主动提问,关系圣杯战争的要事对他而言是最优先级,他人的感受状况次要。
“是的。”想起自己从者英勇断后,不顾Lancer的劝告留在结界内,蕾切尔难过地垂下视线。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与Lancer怎样了,从结果反推,当时要是继续留在结界内,所有人都会完蛋吧。
蕾切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询问铃木友纪与贝法娜。“你们是收到警报信号赶来得吗?你们有遇到姐姐与Lancer吗?”
“没有。”
贝法娜简短回复,她在天亮后单独潜入了兽群散去的法兰迪宅邸,不出所料里面一片狼藉,没剩下一个活人。主屋前堆积的兽和佣人的尸体全都有感染迹象,相对佣人的尸体很多病菌感染了多个器官,处于中度至重度范围,而兽的尸体只是表层感染。
在宅邸内,贝法娜并未找到女魔术师丽娅。整个宅邸的魔术结界瘫痪,精妙丰富的魔术防御设置也都处于报废状态,贝法娜可以想象完好状态的法兰迪家族府邸是一座多么坚固的魔术工坊。
贝法娜通过城东区的几处存在交战痕迹的线索,再一次追查到被病菌腐朽蛀空的教堂塔楼。她谨慎地移动到塔楼最高处,在上面寻觅到了新鲜的泥土、石砾和血迹。
目前贝法娜还未找到Lancer的御主丽娅,但基本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你和你姐姐之间没有魔术联系吗?”贝法娜给了从她角度最快捷的方式,血缘关系较近的魔术师之间,通过魔术加强联系,便于一方遇到危险时感知。
在贝法娜的提醒下,蕾切尔小声吟唱咒语,使用了一个魔术,魔术中途自动失败,因不存在正确的目标对象。
“怎么了?她使用魔术……”铃木友纪预感到不是好消息,但他还是跟贝法娜确认了一次。
“魔术失败,她姐姐极大概率已经被杀了。”贝法娜小声告诉了铃木友纪,魔术代表的意义,事情正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Lancer与Saber都被除掉了吗?”铃木友纪对于今天的事态发展有些措手不及,他一直觉得紧密联合的法兰迪姐妹凭借两骑从者优势,相对安全,反倒是没法外出的Archer组最危险。这也是他在得知Archer后羿那边遭到袭击,让贝法娜带着他过去支援。哪怕他自己这边的据点也才遭遇过一次Avenger的袭击。
终究还是有主从败退,或许昨晚一系列的袭击,真正目标仅是法兰迪家族的Lancer与Saber。
蕾切尔在确认自己与姐姐之间的感知联系中断后,失声大哭,她无法接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姐姐,年仅16岁的她一直向往着姐姐优秀的魔术天赋,将家族赋予厚望的姐姐视作精神支柱。
即使是丽娅将迦尔纳的耳环塞在她手里,她依旧觉得自己比姐姐逃生希望小。除去这几天见到的贝法娜,蕾切尔所知晓的魔术师中,她姐姐一直是完美的魔术天选者,有望冲击根源之涡的天才。
一流的姐姐死了,而平庸的妹妹侥幸逃生,这样的事实结果让蕾切尔愈发崩溃,于痛哭中再次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