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痛一次重过一次,这次的后遗症更多,致使游慕昏迷了一日之久。
男人动作很轻,言语也没了重音,像是突然转了性。内心隐隐有了些模糊的念头,但游慕无法梳理清楚,索性他也不急于一时。
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不疼了,谢谢。” 苏醒之后,那些疼痛再次如风卷枯叶般消散,舒缓了很多。
“别对我这么客气,阿慕,别离我那么远。”霍岐垂头拥住对方,将眉眼深埋在游慕颈窝里。
对方总是过分疏离,哪怕是对着他,也会刻意的拉开距离。
此前霍岐只以为是性格使然,因为这些,他畏首畏尾,分明在某些时刻觉得对方清楚他的心意,又被那刻意拉开的陌生感如冷水般兜头浇灌。
若即若离的相处之下,磨的他瞻前顾后,扰的他犹豫不前。
但或许,这些波折和弯路,他们本不应该经受。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存在的……金吉丝说,对方胸口的引爆装置不足一个月。
如果这一个月内,他们不取出这两块芯片,游慕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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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骤然抽痛,头脑中忽的冒出来一些回忆,那是他们在军校时的事情。那一日下了雨,对方直至深夜才浑身湿透从校外回归。
而他被父亲的下属叫走,并未跟随对方外出,过后便留在宿舍一直等人回来。
游慕浑身都湿透了,稚气未脱的面色有些发白,他以为是冷的,试图上前探看,却被挥开了手。
对方一言不发去了浴室冲洗回温,再开门时,便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是那次……一定是那次!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是冲我来的,因为我,我该跟着你的,我分明该留下的。”回首往事,捡起那些曾被自己忽略的细节,霍岐懊悔不已。
一个与州长儿子交好且没什么背景的军校生,没有背景,易于拿捏,成为了那些畜生摆弄棋局的首选。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颈侧有泪,滴落无声。泪水滚烫的有些灼烧,游慕侧了侧身,惊讶于霍岐突然脱口而出的道歉。
随着被对方的呢喃,有某些校园内的画面,如春日嫩芽般从松动的墙缝中溜出。
游慕隐约记起,某些时候,对方似乎也是这般从后方拥着他,只是动作稍显谨慎,不是当下这般贴近。
那些带着朦胧眩光的校园岁月中,他的身侧,应当都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从那片段的模糊与程度来看,似乎已经十分久远。
他们确实,认识许久了。
虽然无法与已知的事情连贯起来,但游慕觉得,他应该善于哄人。侧身过去,游慕抬手间摸索着落在对方后脑,动作放缓摸头。
他经常这样摸狼脑袋,动作娴熟,指尖顺着毛发的走向梳理。这套公式对人也大差不差。
“没关系,别哭。”至少,先帮他弄回做手术的材料再哭吧。
咽下悬在眼眶的泪,霍岐莫名听懂了游慕的未尽之语。情绪稍显收拢,又想起了另一桩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