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分明是被那过于恐怖的目光吓走的……只是过了几年,怎么就忘记了?她怎能忘记对太子的警惕……
“……”后颈一阵凉意攀升到头脑,萧妃预感不妙,张了张口……却无从开口辩驳。
“今日,孤也想赠予娘娘一份厚礼。”太子抬手,身后护卫提着一个木箱走上前来。
萧妃不明所以,直觉随着那木箱入内,满宫殿都开始充斥着恶臭……
养尊处优多年,她下意识的蹙眉屏息,却在看到从那木箱中滚落出来的东西后,全身血液凝固冻结……
是……什么?
是……她父亲的……头颅……
“总归父女一场,若如孤的母亲和外祖一般,到死,连个全尸都未曾见到,多可怜。”
太子唏嘘不已,只是这言语,入不到萧妃耳中。
她怔怔的瞧着腐烂的头颅,一个劲的抖动着身躯发颤。
侍卫上前踢了一脚,宛如玩蹴鞠般,将这东西,踢去了萧妃手边。
“啊!”
陡然被惊吓,萧妃连滚带爬的往一侧闪躲,半是啼哭半是咳血,恐惧极了。
“头颅腐烂,自然不好闻亦不好看,孤命人冷在冰窖之中月余,只是回京之路,总归有些波折,难免,生出些腐臭,别介意啊,萧妃娘娘。”
恐惧与闻之腥臭腐烂的反胃盖过了所有,萧妃被吓懵了,反应过来,便是蜷缩起来不停地呓语。
“拿走!拿走啊!拿出去……”
“殿下,她似乎……疯了?”侍卫在一侧,瞧着萧妃被吓傻的样子,迟疑开口。
“无妨,总归,都是要死的,你且在这里看着,让他们父女好好叙叙旧吧,这之后……”
太子转身,抬脚走出房门。
“长街,杖毙。”
日日处罚宫侍的贵妃娘娘,总要尝一尝她往日时常念在嘴边的处罚,是何滋味。
宫门外,虞妃静候在侧,见太子走出来,俯身一礼: “太子殿下,民女有一事……”
严格来说,这算是虞妃做回自己后,第一次面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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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已定,没了宸帝,她无需再自称妾室,做着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