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是绳子,是树枝。两个孩子是直接挂在树枝上吊死的。。。后来,那个家就破落了,那宅子卖也卖不出去,最后风吹雨打的就歪得歪,倒得倒了。”
“您说的是那棵歪脖树吗?!”我心里还有些畏惧,小心的问道。
“不是。。。”郭老爷坐累了,又换了个姿势。我爸递给他一根烟,他回绝了:“戒了。。。”
“那棵树每隔60年就要吃两个孩子,话说上次吃孩子还是60年前。当年那俩孩子的父母把丧子之痛都发泄在那棵树上,就把那棵树生生的砍断烧了火。。。”郭老爷缓缓的说道。
“什么?!60年前,吊死。。。吊死俩孩子?!您说的是。。。难道。。。”爷爷突然睁大眼睛,惊呼道。
“什么?您知道这个事儿?”郭老爷问道。
“能不知道吗?!死的那俩是我堂哥堂姐!当时我大妈哭得呀!死去活来的,拿着斧头就跟疯了似的去砍那棵树。好多街坊都跟着去了,把那棵树大卸八块,家家都抱回去烧火了。我们那时候小,我也跑去看了热闹。”爷爷心有余悸的说。
“大妈?!哪个大妈?”我奶奶好奇的询问着。
“不会是我姑的妈妈吧?!”我爸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就是。。。死的那俩孩子就是你姑的哥哥姐姐。。。”爷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姑奶奶?我姑奶奶的哥哥姐姐?天呐!”我也万分惊讶的说道。
“怪不得诶。。。我还说。。。那个年代那里有独生子女啊!怎么就我姑一个孤家寡人的。。。唉。。。原来如此啊。。。。。。”我爸说着也叹了一口气。
“那棵树不是砍了吗?”我问道。“这歪脖树和那棵吃人的树有关系吗?它们。。。它们是亲戚吗?”我一边分析一边询问道。
“不是。。。那棵树是砍了,但是没除根啊!第二年就在砍断的树根那里又长出了一棵新的树苗,变成了歪脖树。”郭老爷讲的头头是道,我听的是津津有味。
“这故事真的还是假的啊?”我追问道。
“你猜。。。”郭老爷笑着说。
“妈。。。妈。。。我要喝水。。。”就在我们聚精会神的听郭老爷讲故事的时候,我身边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说道。
小宝儿醒了。。。
全家人悬着多日的心终于落下了。不久之后,我和小宝儿就都出院了。话说医生怀疑小宝儿有梦游症,让那个我爸妈晚上睡觉的时候多留意,但是也是奇了怪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梦游过。还是一副天黑就不敢出去尿尿的怂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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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爷重新回来镇子生活了。
生活依旧了,不,是本应该依旧了。但是没想到,我们家可出了大事儿。
我妈要失业了!
我妈现在工作的地方是一个改革开放之后建立的合资工厂,主要是生产各种毛绒玩具。这些玩具都是出口美国的。之前效益一直不错,但是亚运会那股风吹过之后,效益急剧下滑,以至于最近没有订单,工厂马上就要关门了。所以,我妈快失业了。
自打我妈知道自己快没工作之后,每天都是垂头丧气,心情不佳。时不时的还要找找茬,打打小宝儿出出气儿,可怜大病初愈的小宝儿做了我妈的出气筒。
虽然我妈平时挣的不多,但是有我妈的帮衬,我爸也不至于负担太重。如果我妈要是失业,全家的重担就都落到了我爸的肩膀上,也就是说我们家马上就过上了一个人挣钱四个人花的日子。
我妈工厂最近开不出工资了,厂里给了条件,要么用玩具抵工钱,要么等着排队拿现金,只是这现金说不好什么时候给。
其实我妈工厂倒闭只是个开头,从那过后的没几年,北京很多生产加工型企业都陆陆续续的倒闭了。但是我妈那时候是这个大潮的开头,所以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
我妈依旧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发工资,因为她是做库管的,和厂子里的会计比较熟悉,于是悄悄的探听什么时候能把欠发的工资拿到手。会计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我看我妈每天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很心疼,又觉得很可气。我一直觉得人生应该是奋斗的,应该是争取的。而不是这样被动的去接受别人的安排。
于是这一天,我对我妈说:“妈,把抵工资的玩具都拿回来吧!总比最后什么都落不下要强!”
我妈十分难过的说:“要那些玩具干嘛?!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还是等着通知结工资吧。”
“妈,别等了!等不到的。把玩具拿回来吧。。。”我劝着我妈。
我妈当时就急眼了,不耐烦的说:“拿回来干嘛?!拿回来干嘛?!那么多玩具你都能玩吗?你玩了就能不吃饭吗?!”
显然我妈以为我想玩那些玩具,其实我妈错了。
“妈,您听我的。把玩具拿回来,等我放假拿出去卖!”我这话一说,我妈都愣了。她从没想过自己卖玩具这件事儿。
而从这次开始,我身体里的经商基因正式苏醒了。
是的,我带我妈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