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荒郊野岭,可这里车水马龙煞是热闹,就连突然出现的一千开封府捕快都没人的注意,大家似乎对开封府捕快不感兴趣。
林哲赶紧令捕快包抄静水山庄,林哲现在就想把静水山庄的底细弄清楚,从而保证明日太子的安全。
正如林哲事前预料的一样,静水山庄太大了,一千捕快想包抄静水山庄明显人手有点不够,并且静水山庄后面是一个大湖,即便捕快够人手想包抄静水山庄也是不可能的。
湖面无法实行包抄,这还没完,静水山庄根本不鸟开封府捕快,他们拒绝开封府捕快入内,开封府捕快想要进去只能是强攻。
齐子心可做不了这个强攻的主,赶紧向林哲作了禀告。
林哲示意齐子心可以智取,强攻会有不小的伤亡,是下下策,断不可取,智取才是最划算的。
齐子心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智取的法子来,林哲只好自己出马,可当林哲到静水山庄的大门口看了看,林哲觉得自己大意了,静水山庄这边早做好了准备,他们就是不准开封府的捕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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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静水山庄的人肯定牛逼,不然不会对开封府捕快说不,林哲这会心里也没底,又没什么借口委实不好强攻。
林哲正犹豫之时,静水山庄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个贼眉鼠眼的壮汉从缝隙中走了出来。
壮汉走的很快,片刻便到了跟前。
“喂,你们领头的是谁?麻烦过来讲几句。”
壮汉此举似乎是想谈判解决问题。
林哲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可林哲不会直接跟这种下三滥的壮汉去谈,林哲示意齐子心上前去谈。
齐子心看到示意便走到了壮汉的面前。
“有啥事?是不是怕了?想举手投降?”
壮汉冷漠的摇了摇头。
“谈不上怕,首先你们开封府想进咱山庄巡查,你们开封府就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出来,否则就不要进来打搅,咱山庄每日接待那么多达官贵人,可没时间让你们开封府瞎折腾,另外咱这个山庄一直规范经营,你们开封府就不该无端来添乱。”
添乱跟瞎折腾?怎么说话的?怎么敢质疑开封府的正常巡查?在东京汴梁城的地界上,哪还有开封府捕快不能去的?
齐子心对此很是不爽,必须怼回去。
“你是谁?你怎么敢阻拦开封府巡查?开封府也是接获检举才赶来的,如若你们再不把门打开,开封府将采取坚决措施破门而入。”
壮汉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听开封府要破门而入了,他的表情一点不怂。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开封府如何破门而入。”
壮汉的强硬让齐子心始料未及,齐子心还真没有做好破门而入的准备,就凭静水山庄这高墙厚门,开封府捕快还真奈何不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露怂,既然对手要看如何破门而入,那开封府捕快怎么也要开始破门而入了。
齐子心当下脸一沉,急令捕快速速砸门。
壮汉见齐子心动真格的了,他抽身便想溜。
齐子心哪容壮汉开溜,一拳便将壮汉击倒,而后令捕快将壮汉捆了。
壮汉其实就是一个花架子,被捕快捆了以后老实多了,可静水山庄的大门坚如磐石,无论捕快们怎么砸就是不烂。
齐子心无奈只好令捕快准备翻墙,可静水山庄的高墙实在是有点高,捕快们没有高梯只能是搭人梯去翻。
人梯也不好搭,捕快们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就在齐子心一筹莫展之际,静水山庄的大门忽然开了,和之前不太一样是,这一回静水山庄的大门是全开,一个身着绸缎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哎哟,真是得罪了,手下不懂事,闹了这么一个误会在里面。”
绸缎男子过来便是陪罪。
齐子心不买绸缎男子的帐。
“你们这个山庄究竟在干嘛,为何不敢接受开封府巡查?”
绸缎男子答道:“大人,咱这个山庄经营比较简单,主要以放松为主,至于大人讲的这个不敢接受巡查,这真是一个误会,是手下人不懂事导致的。”
绸缎男很狡诈,把责任推给了底下人后盛情邀请开封府捕快入庄。
林哲对绸缎男的伎俩一清二楚,他在关键时刻点穿了绸缎男。
“你别在这狡辩了,你这里就是好一点的青楼,靠女色吸引东京汴梁城的达官贵人来消费,还美名休闲放松,你说说哪在放松?刚你们拼命阻止开封府捕快进庄其实就是在转移不法勾当,不法勾当转移完了就让开封府捕快进了,你们这点小算盘不要打的太精了。”
林哲的话让绸缎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绸缎男子万没想到林哲早洞悉一切了,可绸缎男子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大人,静水山庄是正当生意,可不敢这么做,再说来静水山庄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岂能干这种龌龊之事?”
绸缎男子即便看到林哲身着官服,且官品不低,绸缎男子依就不承认,一口咬死静水山庄做的是正当生意。
林哲答应太子殿下了,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绸缎男子纠结,不过既然是太子殿下要来,静水山庄就必须清场,否则难已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
林哲于是这样说道:“其他先不扯,就讲你们刚刚阻止开封府捕快进来之事,构成了阻差办公,这罪可不小,开封府必须严惩。”
林哲要求严惩,这让绸缎男子惶恐不己。
绸缎男子赶忙申辩。
“大人,事出有因,加之天黑看不清,这才导致阻差之事的发生,这事说来说去其实只是一个误会,为弥补这个误会,静水山庄郑重向开封府道歉,同时支付一点茶水费。”
绸缎男子全面服软,边说边拿出一张银票出来,准备递给齐子心。
林哲还没同意,齐子心可不敢接这张银票。
林哲对这张银票丝毫不感兴趣,他认为这张银票最多只有一千贯,犯不着为这点小钱折腰。
“你这是在公然行贿么?刚阻差办公,现在又公然行贿,你把开封府当什么啦,林某必须数罪并罚,让你知道开封府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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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说着便让齐子心拿下绸缎男子。
绸缎男子彻底慌了,他原以为拿点小钱出来即可摆平一切,没想到这位大人软硬不吃,还要拿他,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小的没有行贿,还请大人明察。”
绸缎男子这回己经在哀求了。
林哲其实并不想真的拿下绸缎男子,只是想吓唬一下他,现在见绸缎男子吓破了胆,林哲的小目的便达到了。
“你们老板是谁?这个静水山庄什么时候办的?”
林哲逼问道,如果绸缎男子耍赖不回答清楚这两个问题,那就不要怪林哲抓人了。
绸缎男子知道这是他脱身的机会,因而他答的比较详细。
“大人,静水山庄是我家老爷徐员外鼎力创办的,徐员外创办的初衷是提供一个休闲放松的场所供达官贵人们消遣,静水山庄开办还只办了一个多月。”
绸缎男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为达官贵人们提供服务,你们没收高费么?
林哲对绸缎男子这话甚为不满,追问道:“哪个徐员外?在东京汴梁城原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林哲的口气透着不满。
绸缎男子不得不答道:“大人,就是徐红昌员外,徐员外在东京汴梁城原来是做布匹生意,近几年来布匹生意不好做了,徐员外便转型做了山庄生意,这生意投资还是蛮大的。”
绸缎男子这话明显很假,林哲根本不信。
一个小小的员外不可能建这么大的山庄,徐员外的背后怕是另有老板,而这位老板应该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否则静水山庄早让人撂摊子了。
林哲心里有两位最怀疑的对象,一位是南平王赵松,另一位便是信王赵方。
这两位王爷有个共性,那便是贪财,而做青楼生意又是最快捞钱的,像上次那家黑店估计就是信王开的。
信王为甩责故意把黑店伪装成梁王开的,这个信王太狡猾了,在赚钱之余己经想好怎么坑梁王了,这样的王爷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
“你没讲实话,在东京汴梁城没点势力开不起这么大的山庄,就徐员外那点势力完全不够格开。”
林哲一语便点穿了绸缎男子所讲的。
绸缎男子似乎早料到林哲不会相信,这会并不急于辩解,反而这样说道:“大人,小的只是在静水山庄负责管点事,对谁是静水山庄真正的老板并不怎么关心,徐员外可能是真正的老板,也有可能不是,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的们每月能领工钱。”
绸缎男子这话一讲,说明他有一定的城府,也是一个狡诈之徒。
林哲知道再问也问不什么来,便直入主题。
“你是负责在管事么?”
“是的,大人,小的有幸管这么一家小山庄。”
绸缎男子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
林哲没理绸缎男子的得意。
“那就好,林某现在知会你,至明日辰时现静水山庄暂时封闭,不可接待任何人。”
“大人,这是为啥?”
绸缎男子本能的问道,要知道这么赚钱的静水山庄封闭几个时辰不接待,那损失可大了,绸缎男子可不敢答应这事。
林哲没回答绸缎男子的问题,他只是冷冷吩咐齐子心准备清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把静水山庄搜一遍。
齐子心对于林哲的吩咐不敢怠慢,马上行动起来了,刚好后面集结的五百捕快也赶了过来,一千五百名捕快搜静水山庄还是蛮松快的。
这可把绸缎男子搞蒙圈了,这开封府行动起来真是太狠了,无凭无据怎么就把山庄封闭起来了?天子脚下也敢这般胡来么?
绸缎男子很想找林哲理论一番,可他又担心林哲不讲道理会动粗,为自身安全考虑,绸缎男子只能是不吭声。
很快大搜查结束了,在静水山庄内并没有搜到什么。
林哲还是不放心,他让齐子心把静水山庄的人集合到一起,然后由开封府捕快全面接管静水山庄,这一切搞定,林哲才觉得稍稍安心。
这么一整顿,静水山庄就跟一普通园林似山庄一样了,它哪里能吸引住那么多达官贵人流连忘返。
林哲估计静水山庄把它最精彩的部分都转移走了,就是在静水山庄不准开封府捕快入庄那段时间转移走的,这个静水山庄充其量就是一顶级青楼。
第二日辰时,太子一行人如期而至,在静水山庄溜达了一下。
太子赵宽发现静水山庄不过如此,没有什么特别,跟传说中的静水山庄大相径庭,太子赵宽觉得很扫兴,午膳都没用便回城了。
这种效果正是林哲所希望看到的,太子此番出城动用了好几千人暗中护卫,若此次太子玩舒坦了,那太子就会想着第二次。
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几千人就得疲于奔命了,换谁也受不了。
林哲在太子出城期间始终未露面,不过林哲一直在远远的看着太子殿下,直至太子殿下回城。
太子一回城,负责在暗处护卫太子殿下的几千人便撤了。
林哲在这个时候开始考虑如何处置静水山庄,这个静水山庄其实跟先前那家黑店是一样的,都做着青楼的生意。
有所不同的是黑店比较嚣张,而静水山庄则比较的低调,静水山庄是在低调中闷声发大财。
林哲考虑再三决定暂时不动静水山庄,如果太子殿下还有去静水山庄的想法,那想都不用想了,立马铲除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