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湘中市火车站,治保亭后巷。
瘌痢头与几名同伴,抱着脑袋,倒在血泊之中。
唐装男子抻了抻裤腿,用脚背踹了踹瘌痢头的脑袋。
“你刚刚说,你大哥是谁?”
瘌痢头此刻,浑身是血。
就连衣领,都被人拽了个稀巴烂。
他话语有些含糊地说道:“我大哥是朱老板……”
“嘭!”
还没等瘌痢头说完,唐装男子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并来回碾压。
“朱老板?就是那个自称朱高买的?”
唐装男子不屑地问道:“你们一帮子干扒活的,还取个这么响亮的名字啊?”
“……”瘌痢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呵呵!”
唐装男子见瘌痢头不言,也不生气。
他笑了笑,就拿起了身旁那名中年壮汉手里的铁棒。
“我最鄙视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偷小摸的,今天,就当给你们长个教训吧!”
说完,唐装男子攥着铁棒,对着瘌痢头干活的右手,就砸了下去。
“啊——!”
瘌痢头额头上,血液掺杂着豆大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滴。
整个人的面部,都因为剧痛,变得有些扭曲。
“告诉姓朱的一声,我叫蒋伟豪。”
“今天只是个开始,明天我会继续找他!”
唐装男子正是莲花乡最大的混混头子,蒋癞子。
自加入张大富的团队后,蒋癞子其实一直都表现得十分低调。
他始终牢记着,亲家公黎洪华的叮嘱。
到湘中市,是为了挣钱的。
所以蒋癞子从没有想过,自己要在湘中市“立棍”。
就包括收房子的过程中。
蒋癞子与弟弟蒋伟杰等人,都表现得格外客气。
而今天,火车站“见义勇为”之举。
正是蒋癞子团队,来到湘中市以后。
第一次与本土江湖人士,进行“友好交流”。
蒋癞子毕竟身在江湖,有些事儿,他想躲,可以躲。
但有些事儿,即便他想躲,也躲不了!
“行!话,我一定带到!”
瘌痢头咬着牙抬起了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蒋癞子。
“呵呵,你这两眼睛珠子也不错!”
蒋癞子拍了拍瘌痢头的脑袋,随口说道:“下次再嘚瑟,我给你抠出来!”
说完,蒋癞子带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巷子。
“苏哥,苏哥!”
瘌痢头的一名同伴,听着蒋癞子等人的脚步声远去后,连忙将前者扶了起来。
“呸!”
瘌痢头吐了口血痰,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被蒋癞子干松了…
“先去医院,到了医院,我联系朱老板!”
瘌痢头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
他的脚步,明显不似之前干活时那般灵巧了。
…
十五分钟后。
湘中市火车站广场旁的某间小门面。
“叮铃叮铃!”
自称朱高买的朱姓中年男子,正坐在牌桌前,打着扑克。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他眯着眼,扫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阿苏,出什么事了啊?”
朱高买嘴上叼着烟,表情随意且轻松。
作为湘中市火车站附近,最大的毒瘤。
朱高买的日常生活,可谓是极为滋润。
靠着瘌痢头阿苏等十几名“手艺人”,起早贪黑“辛勤劳作”。
朱高买作为领头人,每天抽水所产生的利润,都不低于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