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曾当面威胁社工,如果社工不跟他女儿分手,金主将会撤回即将捐给孤儿院的一百万的善款。
乜棘的双眼被泪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矫情。
雨停了,水泥路面湿漉漉的,偶有路人踩在积水处,踏出丝丝水花。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那是雨水洗涤后干净的味道。
乜棘站在影院的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他两眼依旧泛红:“去吃饭吧?”
他饿了,流眼泪会消耗能量,在电影院里哭并不丢人。
没有回应,他转身找人,只见墨悠悠捧着吃剩的爆米花,蹲在影院门口的私人摊位边上挑选手机挂饰,身后的裙摆太长,拖到了地上都不自知。
乜棘凑上去看,改装的行李箱上挂得琳琅满目,有手机的挂绳,还有勾裤腰上的挂绳,以及一些平价的耳钉。
“这个好不好看?”墨悠悠选了一个仿珍珠吊坠的耳钉。
“你有打耳洞吗?”乜棘的视线从挂饰转移到了她的耳垂。
“有的。”墨悠悠突然顿了顿,“不常戴就是了。”
“啊…”乜棘心不在焉的,他只觉得饿,想赶紧去吃饭,“我送你。”
几块钱的塑料玩意儿真的不会烂耳朵吗?
他也就想想,没有问出口,兀自从兜里掏钱包出来买单。
“谢谢~”手机跟钱包一块抓起,墨悠悠盯着乜棘手上晃来晃去的手机挂饰,继而盯上了摊位里的其他挂饰,“你送我耳钉,我送你个手机绳吧!”
一听这话,乜棘举着五块钱突地恍惚,钱被摊主给抽走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机绳上的公仔,愣了神。
那是他和家明的第一个跨年夜。
-“你看,像不像你跟我?”
-“可爱吧~”
-“这个长得像我的给你,那个长得像你的给我~”
-“这样你上学、我上班,不在彼此身边的时候,它就可以是一个念想。”
左手抓着手机,右指将公仔挂饰托起。
乜棘的眉尾抽了一下,呼吸像交混着杂质般有些沉重。
“这个怎么样?”墨悠悠挑了一个木色的仿菩提。
“这里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