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在书院,真的见识过家贫的学子,每日馒头清水裹腹,日子过得相当清贫。
还有刚来的时候,在村里,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汗水洒在地里,换来那些微薄的收入。
江书韵在心里感慨了一番,也就是感慨,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回到租住的院子,沐子文已经在了。
“妹夫,恭喜你。”
“舅兄,同喜同喜!”
“哈哈……”
两人都笑了,这笑声里,有太多的心酸。
“晚上去家里,我父亲和咱们说说鹿鸣宴的事情。”
“那敢情好,我这一头雾水呢。”
感谢沐三叔,真是及时雨。
和沐子文约定了一起回去的时间,江书韵赶紧回去歇一会。
这几天有点懒散了,放松下来,总感觉疲惫。
晚上,沐三叔家。
“书韵,恭喜啊,考的不错!”
“谢谢三叔,要不是你提前告诉我白鹿书院招考的事情,我就错过了进白鹿书院的机会。乡试,也就没什么机会了。”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再接再励,明年的会试,希望一举得中。”
沐三叔是真的高兴,书韵这个侄女婿够努力,天赋也不错,会试,有希望。
倒是自家的儿子,最后一名考上了举人,会试,希望不大。
“借您吉言了!”
江书韵倒是希望自己一举得中,那样就可以安定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我和以安商量了,年前就去京城,提前去适应一下那边的环境。舅兄呢,打算什么时候去?”
沐子文其实没有信心参加会试,他觉得自己没希望。
“子文这次不打算参加会试了,一个是考上的希望不大,还有一个,就是怕运气好,考的还行,到时候勉强落到同进士的名额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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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三叔虽然自己连同进士都没考上,但是他不希望儿子考中同进士,再努努力,进士及第,起点不一样啊!
江书韵理解沐三叔的想法,在书院这几年,他也懂了一些古代科举的事情。
沐子文的策论差了一点,到时候真的有可能成了同进士。
江书韵自己没打算走官场,想着找一家书院教书,培养孩子,和以安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多惬意。
他觉得白鹿书院就很不错,名气够大,这边的气候,环境也适宜。
这一切,都是后话,先考上再说。没考中进士,一切都白搭。
从沐三叔家回来,没几天,就到了鹿鸣宴的时间了。
江书韵穿着崭新的衣服,头发挽起,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子固定住。腰间,挂着简单的配饰,既不失礼数又不会张扬。
江书韵带着李立到的不早不晚,乡试的前几名都在了,正在寒暄。
意气风发这几个字在这时候用最合适,苦读十几年,考中举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仕途了。
等各位大人到来,宴会进入高潮。推杯换盏间,大伙说着恭维的话语,江书韵还是很不适应。
他不打算靠前,考的名次也不是特别出众,也没有什么背景,大伙也就没怎么注意到他。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江书韵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家。
这一刻,江书韵彻底下定决心,以后,还是教书育人吧。
官场,他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