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诶,这礼秦爱卿必须要受!”
秦觉和王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子朱标出声打断道:
“母后十月怀胎生我,养我,对本宫有养育之恩,这养育之恩大过天,然,母后生病以后本宫却束手无策,夜夜忧心,不得解决之法,愧对于母后,而秦爱卿却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将母后救于危难,此恩情在本宫心中也大过于天,区区一拜而已,只能略表本宫心中的感激之情。”
话完,王安哑口无言,心中不由的猜想,原来番禺是不在太子殿下巡视范围内的,毕竟番禺历年来效益颇低,动乱不已,并没有其他县繁华,可太子殿下却绕过诸多繁华大县,带着几个随从不顾危险轻装来此,要不是我在太子身旁安插的太监来信,恐怕就错过了。如今看来,太子殿下不顾险地来此,定然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子。只是我多次诚邀来太子阵营,却老是推三阻四,是敌是友犹未可知。
秦觉抱拳呵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仁心,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平民老百姓,只要我秦觉遇到了,必豁出全力去救,这是我们秦家世代行医的准者”
太子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秦觉这番话,让他更加欣赏此人了。
“只是底下这般对我,臣怕受不住,你也知道臣人微言轻,朝堂上有诸多眼睛看着,臣…怕负担过重!”
秦觉言语间透露着叫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不然有些有心之人会嫉妒他,嫉妒心一起,自己暗箭难防。
太子朱标听完立马心领神会,监国十几年怎会不知官场门道,随即干咳了两声冲着王安说道:
“王爱卿,今日就你我三人,本宫此举仅仅代表自己,并不代表大明朝,属于私下情分,本宫不想对外伸张,倘若本宫在第四个人的口中听说了些什么闲言碎语,本宫可是会生气的!”
太子朱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一旁的王安如芒在背,额角的汗水不断往外冒。
“臣王安谨记!”
秦觉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解释完后,太子再拜。
秦觉无奈,只得接受了朱标的礼拜。礼毕,朱标拉着秦觉的手,言辞恳切地说:“秦爱卿,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开口,本宫定当全力相助。”
秦觉感动不已,“多谢殿下厚爱,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大明效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安跟在身后,心中暗自思忖:这秦觉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让太子如此看重?看来,回去后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王爱卿准备一桌酒宴,我要与秦爱卿把酒言欢。”
王安很识趣的下去安排了。
秦觉眼里余光瞥见那人离开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
“秦爱卿这是?”
秦觉面色凝重,双膝跪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声。他低头垂眸,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殿下,番禺历年往来官员的账目实在令人堪忧。多年来,每位来到番禺担任县令的官员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迄今为止仍杳无音讯。自从微臣领命调查此事以来,日夜操劳、倾尽心力,终于略有斩获。然而,这其中所牵涉到的每一件事,无一不与王安有关联。
不久前,微臣更是查出王安之子王明竟然雇凶杀人,且证据确凿无疑!但王安却仗势欺人,对微臣施压恐吓,甚至让微臣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迫于无奈,微臣只得暂且放过王明一马。若不将此獠铲除,恐怕番禺县令失踪一案永远无法水落石出,真相也将被深埋于黑暗之中啊!殿下,请您明察”
太子朱标看着手里的账册,每一笔账都会有一部分落入王安的私库里,虽然是很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