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总算来了一个好官....”
秦觉呵呵一笑,随意找了一块干净之地席地坐了下来。
“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会杀自己母亲的人,可为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我说我没有杀我母亲,你信吗?”
秦觉笑道:“可是有证人亲眼看到你当街杀你母亲,难道百姓的眼睛都是假的吗?”
“我中毒了”
“中毒?你为何会中毒?”
潘风表情扭曲抓挠着自己的头颅使劲敲打着,嘴里不断喃喃自语。
“为何会中毒,为何会中毒....为何。”
双眼目露出的凶光看向秦觉,秦觉被这个眼神吓了一个冷颤。
过了好一阵潘风总算平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杀了我母亲...”
这时的潘风双眼失神,整个人都变的失魂落魄,当他说出是自己杀了母亲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是颤抖着。
秦觉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安慰道:“我想你母亲肯定也会知道,他的儿子并不是真的想要杀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觉的安慰,无疑让潘风心生感动,终于遇到了一个知他懂他的人,一时之间潸然泪下。
“我对不起母亲,我对不起她的养育之恩,我是禽兽。”
秦觉抓住潘风的手道:“听着...听着...无心作恶,无恶不罚,你乃无心之过,何必再多生执念啊!往事如风,就让它随尘埃散去吧!前方路途遥远,你可不能因此而懈怠呀!”
突然他肌肉紧绷,身体僵在了那里。
良久,他拂起散落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里透露出的精光,显出不拘一格的洒脱和沧桑。
潘风目光平静的审视着秦觉沉声说道:“我乃番禺县修桥督造官...”
“修桥的官员?那你岂不是公门中人,为何你不好好修桥,怎么会牵扯到命案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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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言难尽,五年前我受命修桥搭路,可是却有人中饱私囊,我对此不满上报了朝廷,可是朝廷迟迟不下发捉拿公文,而我自己差点就被人谋杀,后来我死里逃生,将此事告知了当时的县令”
秦觉询问道:“那既然你已经告知了当时的县令,那他应该会保全你才是,为何你还是被下大牢了?而且杀母一案,在当朝乃不可宽赦的大案,你是怎么能够活到五年之久的?”
“当时的那个县令告诉我得罪了不该得罪人,那个时候我才得知我得罪的是怎样的人。”
“是谁?”
“当朝皇帝宠官,朱烈。”
“番禺守城将军朱烈?”
潘风轻轻点了点头道:“原来他为了中饱私囊,贪污修桥款项挪他私用,为自己建房,级别堪比王爷。”
秦觉疑惑道:“这番禺县乃是兵马司驻扎重地,但驻地将军也是府邸建造也是有限制的,府邸建造堪比王爷,难道这个朱烈就不怕锦衣卫拿他脑袋吗?”
潘风解释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朱烈在皇帝面前是有多红,就算皇帝知道了这些事情,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兵马司为何要派兵驻扎在番禺,还不是因为番禺动乱,有前元势力藏匿,皇帝还要靠他带兵清缴,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
秦觉继续追问道:“可是如果有兵丁重大违纪,骚扰地方百姓者,可以上报兵马司,兵马司不处理可以上报布政使司,然后由布政使司上报给朝廷。”
“大人!大人....你自己也是官,你也不明白官官相护的道理吗?朱烈乃是当朝红人,朝中肯定上下打点好了,就算有清官,他们也不愿趟这掉脑袋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