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显然是低估了吴铮的难缠程度,这王八旦有个杆子便能往上爬,没条件也会创造条件上。
他更不能承认了!
“吴铮,你污蔑本王,该当何罪?”
“王爷。”
吴铮幽幽道:“咱们现在说的是他们冒充我的事,你这样把事情闹大,就没意思了。”
“还是说王爷不敢承认,所以扯七扯八想蒙混过去?”
“你!”
靖王那个气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他已将吴铮千刀万剐。
“现在只是你一言蔽之,有何证据证明他们冒充了你?”
“我自然是有证人,不过王爷你如此为他们开脱,是因为他们都是你的亲戚吗?”
吴铮眨巴眨巴眼,问得一脸无辜。
郑义、戴六思几人差点没憋住,当场笑出猪叫。
上次商会纷争靖王以一个外甥挡了灾,要是承认了,京都满地亲戚岂不成了笑话?
各大商行东家殷切地看向靖王,就算是靖王不承认,哪怕描一嘴他们以后在京都也更能吃得开。
然而,让他们失望了,靖王几乎是瞬间反驳道:“荒唐,本王皇亲贵胄,怎会有行商的亲戚?”
言语中无不是充斥着高高在上的他,对商人身份的瞧不起。
吴铮暗暗竖起大拇指,还以为会费一番唇舌,没想到靖王自己爆雷了。
“王爷还真是双标,你外甥行商,你是前前后后帮衬着。”
“嘿,到了别人身上这套不行了,果然不是自己亲戚就无所谓。”
闻言,靖王脸拉得老长。
该死,又上当了!
“既不是王爷的亲戚,本世子把他们送去牢里分属应该,王爷横加阻拦是何用意?”
“他们是本王的客人!”
路被堵死,靖王寒着脸,只能拿客人一词耍赖。
吴铮不卑不亢道:“冒充公爵后代,还是聚众闹事,我合理怀疑他们造反。”
“此事不查清,不足以给天下一个交代,王爷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你的客人,却行包庇之事,莫不是他们造反是受你指使?”
“胡说!”
靖王眼皮狠狠一跳,驳斥道:“京都谁人不知本王没那个大才,吴铮你休要胡言乱语诋毁本王。”
造反罪诛九族,任何一人被扣上这帽子都要慌了,靖王的愤怒在情理之中。
至少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可吴铮不是一般人。
他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为了他们动用陛下派来保护你的禁军呢?”
“只是客人,还是王爷眼中不入流的商人之子,王爷需要这般大动干戈么?”
最后一条路也堵死,靖王铁青着脸一口钢牙几欲咬碎。
混账吴铮不单想让他认栽,还给他扣上一顶瞧不起商人的帽子。
虽然事实如此,可眼下他还需要用到这些商行,焉能承认?
深吸一口气,靖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刃,似要穿透吴铮的心脏。
“吴铮,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本王的外甥建不起商会。”
“哼,堂堂国公之子竟做出与民争利的事,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吴铮笑呵呵道:“王爷又说错了,商会是我兄弟戴六思他们建的,我来捧个场很合理吧?”
合理你姥!
靖王快气炸了,吴铮绝对是属泥鳅的,滑不留手的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都怪郑平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没他的命令擅自去搞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