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规主动站出来是想划清关系,纨绔之名不会随着吴峥做出两首诗,断了一次案便能洗白。
她无法忍受日后人们说起自己还与吴铮挂钩,饶是将进酒乃千古名句,在她看来吴峥这点才气仍配不上她。
但她偏偏选择此时出来,又是借了张松文的台阶,吴铮岂能让她如愿?
“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以及百姓的面,萧子规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还钱?”
“吴铮,你非要如此是么?”
萧子规脸颊泛冷,她没想到吴峥恨起她来如此之疯狂。
连和离后索要财物,这般不体面的话都能说出口。
“若不是当初你强娶,我又怎会嫁于你?”
“不爱的理由千千万,现在说我强娶,当初老子娶你时你怎么不拒绝?”
吴铮冷笑道:“真当天下女人死绝了,老子非得稀罕你一个?当初你萧子规哪怕说过半个不字,我都不会娶你进门!”
“娶妻娶贤不遭祸,娶妻不贤毁三代,念在夫妻一场,我本想给你留点面子,你要是不知好歹,就别怪老子翻脸!”
“你说我不贤良?”
“你是来搞笑的吗?”
吴铮冷嗤道:“你要是贤良,那天下女人全都是圣母。”
连番羞辱,萧子规气的浑身哆嗦,吴铮是真不怕死,还是明知要死之前的报复?
众人面面相觑,炎武帝亦是眸露思索。
京都多传吴铮待萧子规如珍如宝,先前他还道萧子规的话是否可信,如今二人闹翻,萧子规接下来说吴铮的状元之位是买来的,炎武帝都不会再怀疑。
“我萧子规自认对得起你吴家和你吴铮,我没做错。”
萧子规双眸喷火,她绝对不允许吴铮败坏她的名声。
“没做错?”
吴铮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这副模样却被众人误以为爱而不得后,吴铮癫狂了。
“大炎王朝重孝,你与我婚后除去新婚奉茶,未曾一日向我爹问安,哪怕是我爹有言在先免了你的请安,可你身为儿媳在一年半载中竟真的未再去请安一次,此为不孝!”
“吴铮!”
萧子规欲打断吴铮发言,后者压根不给她机会。
张松文想借萧子规的嘴灭亡吴家?那吴铮就让萧子规张不开嘴!
“你若真不喜欢我,大可拒了婚事,可你不拒,婚后依旧如闺阁时梳少女发髻,隔三岔五出府与人吟诗作对,丝毫不知避讳,亦不在意我吴家名声,此为不忠!”
“整个京都人人皆知,我将你视若珍宝,恨不能摘星射月哄你开心,你不是看不见,你只是在装瞎,反倒与其他未婚男子出双入对,让老子成为大炎的笑话,此为不义!”
“如今吴家遇难了,你生怕自己被连累,连夜收拾嫁妆与吴家断绝关系,甚至不等我在和离书上落字,老子便是养条狗还知道叫两声,而你所作所为比狗不如,此为不仁!”
吴铮一顿炮语连珠,说的萧子规哑口无言。
“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萧子规,你有什么脸说没错?”
“那些……我没要求你做过,而且你也没和我说过……”
萧子规脸色略显苍白,吴铮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但那不是他的错吗?
“如果你说,我会不去做吗?是你的问题。”
到了此时还狡辩,只为证她名声,吴铮大失所望,原以为穿来第一天萧子规楚楚可怜的哭泣,是怕萧家被连累。
如今看来,她从头至尾便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如果不爱,又为什么一边享受我的好,一边不屑?”
“萧子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在吴铮步步紧逼下,萧子规踉跄后退,脸色已是苍白一片。